在軋鋼廠辦公樓里,有一個領導用的廁所。讀書都 m.dushudu.com
有一次,秦淮茹去樓里辦事,曾經去過一回,白色陶瓷便池,跟杜飛家的一模一樣!
「杜飛家裏居然有廁所!」秦淮茹大吃一驚。
之前她看見廚房旁邊的門,還以為是一個小倉房。
俏寡婦心不在焉的回來。
好在她還沒忘給盆里接了涼水,放到杜飛跟前。
這次不用杜飛說,一邊主動拿起桌上剛燒的水兌進盆里,一邊說:「大少爺,用不用奴才伺候你洗腳呀!」
杜飛抬起頭,看着俏寡婦,一本正經道:「清朝那會兒,男的才能自稱奴才,你只能叫奴婢,或者奴家。」
俏寡婦哭笑不得,嗔道:「就你有文化!還真當自個是大少爺了,都是新中國了,我可是偉大的工人階級。」
杜飛脫掉襪子,擼起褲腿道:「洗腳怎麼了,任何勞動都是平等的,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用勞動換錢,不寒磣。」
說着把腳放進水盆,卻因為太熱,燙的「嘶哈」一下。
「兌點涼水不?」俏寡婦關心道。
「不用~」杜飛踩着盆邊緩了一下,把腳探進去,立刻拿出來。
秦淮茹在一邊看着,忽然有種衝動,去按着他膝蓋,不知會咋樣?
杜飛不知她惡向膽邊生,手伸到身後從空間裏拿出十塊錢:「給你,明天去買老母雞。」
秦淮茹驀地抬頭:「你你怎麼知道?」
杜飛「哼」了一聲:「干出這種蠢事,除了棒梗還能有誰?」
俏寡婦聽杜飛說她兒子蠢,扁扁嘴,不樂意。
「還不樂意啦?」杜飛嗤之以鼻:「你以為今天許大茂為啥一反常態?」
「是你」秦淮茹瞪大眼睛,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她也奇怪,今兒晚上全院大會上,許大茂跟過去換了個人似的。
杜飛點了她一下,也沒一個勁邀功,反而把臉一沉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棒梗這是第幾回了?」
秦淮茹默然,她也不知該說什麼。
杜飛又道:「算了,自個孩子自個管。」把那十塊錢往前推推:「買雞別上市場,最好回你娘家,看看有沒有知根知底的。」
秦淮茹點點頭,拿起桌上的大團結,躊躇道:「買只雞用不了這麼多!」
杜飛看着她,塌着眼皮,鄙視道:「想啥呢!誰說這錢都給你了?」
俏寡婦臉一紅。
杜飛不慌不忙把腳完全浸在熱水裏:「回你娘家那邊,買三隻老母雞,一隻還給許大帽,另兩隻我留下養着下蛋吃。還有餘下的,除了你來迴路費,再置辦些山貨回來。」
俏寡婦扁扁嘴,把大團結揣進兜里,原來是自個自作多情了。
杜飛道:「剛才不說自個是偉大的工人階級嗎?你看哪個工人階級淨想不勞而獲了。」
俏寡婦小聲辯解道:「誰想不勞而獲了,還不是你沒說清楚!」
杜飛也沒細掰扯,她出來時間不短了,再過一會兒估計賈張氏那老虔婆就得殺上來。
杜飛懶得看老虔婆那張胖臉,索性道:「行了,沒事回家去吧~留着力氣打棒梗。」
秦淮茹不由得白他一眼,卻沒直接就走,而是到衛生間,拿了條毛巾丟給杜飛,才換鞋出去,順手帶上門。
不過等了一陣,杜飛卻並沒聽見棒梗挨打的叫聲。
橫是秦淮茹怕大半夜打孩子,讓人想到許大茂家的雞就是棒梗偷的,這才讓那貨逃過一劫。
不過挨打這事兒,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除非棒梗以後收手,再也不犯錯了,否則再有下次,都得給找補回來。
杜飛洗完腳,拿毛巾擦乾,又拿拖布把屋地擦了一下,再洗臉刷牙,才到樓上去。
脫衣服,躺被窩,看了一會兒《福爾摩斯》就有些乏了。
心裏合計,這星期天,一定要上圖書館去,看看有沒有《蜀山劍俠》之類的小說。
雖然杜飛以『不求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