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下班回來了。」拎着菜籃子的阿紅,見院子裏抱着小豆丁的劉長川,笑着招呼一聲。
「嗯,阿紅姐辛苦了。」劉長川摸了下小豆丁小腦袋回了一句。
「不辛苦,要不是先生,我和小豆丁可能早已餓死街頭,您的恩情我永世不忘。」阿紅滿臉感激之色。
「哎,你也是個可憐人,背井離鄉謀生,屬實不易,阿紅姐,要不過幾天我幫你弄一張車票,返回粵省老家如何?」劉長川轉動眼珠,試探說道。
「嗚嗚嗚,先生,這世道哪都不好過,孤兒寡母回家鄉一樣吃不上飯,您別趕我走好嗎?」聽到劉長川要送她們娘倆走,阿紅蹲在地上大聲痛哭起來。
見到阿紅的哭聲,小豆丁抿着嘴,哇的一聲跟着哭了起來。
「別別別,我就是順嘴說說,放心,只要你以後好好幹活,在我家想待多久都行。」劉長川裝作說錯話,站起來把阿紅扶起。
「謝謝先生,我先進屋給您做飯?」阿紅抹了把眼淚,一臉感激說道。
「去吧!」
阿紅牽着小豆丁,嘴角輕輕上揚,進屋給劉長川一家做飯。
望着阿紅的背影,劉長川邪魅一笑。她也許是個有大用處的女人。
法租界
噗呲一聲,一名30來歲穿灰衣男人,正準備回家,胸膛被一把鋒利的匕首捅進去,男人面帶不甘,癱倒在地上。
楊曉紅抽回匕首,在男人衣服上抹了下血跡,揚長而去,對她來說,殺一個特工總部在法租界的暗探手到擒來,小意思。
殺完人,在安全屋更換了一身行頭,拿着假證件,化妝前往華界,她要去跟上級林永全秘密見一面,接收一位特別小組新招募的義士,
楊曉紅很期待,既然林永全能招募她這樣的高手,這位新來的人應該也不會差,有個靠譜的搭檔,更利於以後殺人。
閘北弄堂
咚咚咚
「誰呀?」
「是我三丫頭。」
吱嘎,門打開,林永全四下看了一眼。小聲招呼:「快進來。」
「林叔,你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楊曉紅進門說了一句,隨後拿起桌子上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別說,你沒白在憲兵隊訓練班學習,這妝容,我差點沒認出來。」林永全望着變換了面容的楊曉紅,咂吧着嘴,一臉的佩服。
「行了林叔,別取笑我了,人在哪?」楊曉紅輕笑一聲,在屋內四處亂看。
「他沒過來,我擔心人數太多,引起鄰居懷疑,這是他如今的
楊曉紅從林永全手中接過紙條,仔細看了一遍。上面寫着一個
「林叔,人托底嗎?」楊曉紅帶着擔憂問道。她可不想掉入日偽特務圈套,他麼的,仇還沒報,就死球,不值得。
「放心,他要是日偽暗探,現在咱倆可能已被包圍。」林永全安撫一聲,坐在椅子上開始給楊曉紅削蘋果皮。
「林叔,我對未來的搭檔不了解,能跟我仔細說說嗎?」
林永全放下水果刀,面帶嚴肅說道:「他叫江航,今年35歲,以前是公共租界,瑪利亞醫院外科醫生,曾經給咱們的人治療過槍傷。」
「林叔,醫生收入很高,他還搞副業?」楊曉紅有些不太理解詢問,她確實不太理解江航一個高收入者,為何屈身冒險動黑手術,難道是因為愛國?
「啊這個?小紅,我這麼跟你說吧!他以前確實收入不菲,但因為一次手術出了意外,致使一名有權勢的人死亡,所以被醫院開除,而且上了所有醫院的黑名單,為了維持家計,才開了個地下黑診所,給一些「草莽」人士治傷。」
「那他為何願意為軍統效命,不會是因為錢吧?」楊曉紅開口問出最重要的主題。
「哎,江航喜歡錢,對全民抗戰也沒啥興趣,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他願意給咱們軍統賣命,是因為去年鬼子進入公共租界,打死了他正買菜回家的妻子,和孩子。」
這特麼是血仇,怪不得江航願意給軍統賣命,他比自己慘多了,自己只是失去了愛人,被十幾個畜生「咬」了一口而已,可江航失去的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