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沒想着教金莉舞蹈的,可誰讓她練習舞蹈的時候被金莉撞見了?小姑娘就差撒潑打滾了,就想在譚柚這兒學習。
譚柚被她纏得無可奈何,可譚柚也有言在先,想學習可以,可一旦開始了就不能放棄。她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收徒的人?總要學到出師才行。
如此才有了如今的這一幕,現在看來,金莉還是能吃苦的。
譚柚如今的餐車幾乎算是美食街的一個地標了,粉粉嫩嫩的餐車,邊角圓圓潤潤的,看着就沁甜到心裏。
尤其這還是賣的小點心,格外招白領以及學生黨的喜歡。譚柚通常都不管餐車營業的,都是幾個學生自己干,她本人搬個小凳子坐在角落看着。
只是這天晚上很奇怪的,居然有人來找她了,而這個人還是洪夏珍。在看到對方的時候,譚柚都不由挑眉:「有事?」
洪夏珍幾乎是瞪着譚柚:「我我有事找你。」
譚柚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對方過來找自己憋不出什麼好屁來,她沉吟了下:「如果你是來問我洪友成的事的話,那我覺得很可笑。」
「他自己立身不正和朴友仁那樣的渣滓來往,只是進去蹲幾年着實便宜洪友成了。」
「果然是你做的!」洪夏珍抓着包包的手緊了緊:「你是不是在記恨我?故意報復我?」
「你多心了,」譚柚哂笑:「你真沒有那麼重要,你有什麼值得我記恨的?能夠被撬走的男人,有什麼值得惋惜的?金泰元他在我這兒真沒有這麼重要。」
「說來我還要恭喜你,聽說你母親為你物色了一豪門子弟。」
譚柚是沒有主動打聽金泰元以及洪夏珍等人的事,可她有個耳報神啊,這些人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美顏系統都會兢兢業業地告訴她。
「話說金泰元知道這件事嗎?你的那位未婚夫知道他的未婚妻以前插足別人感情嗎?我覺得你母親有必要知道這些事。」
「不要!」洪夏珍幾乎要尖叫出聲,她想要發飆又顧及着這裏是夜市人來人往,只能努力壓低了聲音:「你想做什麼?」
譚柚勾唇:「我想你和金泰元牢牢鎖死,不要再去禍害別人。我想你們身敗名裂,受千夫所指,憑什麼你們傷害了人還能過得心安理得?還能夜夜安枕?」
「你果然恨我。」洪夏珍沉默許久才開口,她如願和金泰元在一起了,可她發現她要的並不僅僅是金泰元。
父親洪友成入獄,她在家裏的日子很不好過。她生母早逝,如今她就在洪友成的髮妻方真順手底下過日子,沒有洪友成護着,自己的日子真的不好過。
以前她格外厭惡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可就算是私生女,以前洪友成起碼會給她錢。而洪友成一朝入獄,方真順哪裏會給她一個私生女好臉色?
尤其洪友成之前和吳市長牽扯很多,公司也受到很大影響。方真順如今就想着推洪夏珍出去聯姻,以此來挽救方家的事業。
譚柚笑了兩聲:「恨談不上,我只是很厭惡你們。你和金泰元真的很可笑,真的。」
「明明都格外厭惡自己非婚生子的身份,偏偏一個主動去介入別人的感情,另一個別人一勾搭就出軌了,想想我都覺得噁心。」
「都說老鼠兒子會打洞,親爸不是個好東西,子女如今也是一脈相承。我每每想到金泰元,我就恨不得時光倒流,希望雙方從來都不曾認識過。」
「許久不見,金泰元。」
洪夏珍猛回頭,就看到金泰元站在距離自己兩步遠的地方。他眼神哀傷地看着譚柚,那個眼神,想想洪夏珍就心裏泛酸。
她知道金泰元放不下前任,可明明當初他也動搖了,為什麼分手了他還對前任念念不忘?
「許久不見,妍徐老師。」金泰元張嘴,勉強繃住了臉上的表情。他一貫都是講體面的,或許他最不體面的時候就是譚柚和他說分手的時候吧。
譚柚:「許久不見,看你這樣,似乎如今過得不好,如此我就開心了。」
偷聽了不知道許久的幾個學生忍不住偷笑,在譚柚眼刀子飛來之前,幾人忙加快手裏的動作:「客人您的抹茶小方好了,您慢走,歡迎下次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