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徐妍熙說的,若是算算時間的話,那個孩子確實應該和譚柚差不多的年齡。
「成心占我便宜呢?」譚柚調侃她:「為了不讓你得意忘形,我得要告訴你件不太好的事。」
徐妍熙的表情逐漸平靜下來,她盯着譚柚看了好幾眼,「什麼壞消息?我覺得我見過的糟糕事已經夠多了,應該沒有什麼能夠打擊到我了。」
「話不要說的太滿,」譚柚慢條斯理:「你的親生母親宋梅,她昨天去找你爸了。」
「你說什麼?」徐妍熙手裏的菜刀下意識重重地落到切板上,客廳里忙活的盛周和金秀昱齊齊看過來,就看到徐妍熙板着臉,似乎遇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一樣。
盛周放下扳手走向廚房,「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
徐妍熙撿起菜刀,她平復了下心神:「不用,小事。貓爬架裝好了?」
「還差一點收尾,」盛周探究地看了眼徐妍熙的面色,看她又恢復了以前一貫的淡定,盛周才又走回客廳。
托着貓爬架的金秀昱吐槽:「叔,快來幫幫我,雙雙都已經跳到貓窩裏了,我這才裝了一半,還得托着它,怪沉的。」
盛周見狀過來扶着那半邊貓爬架,甚至還分了一半心神到徐妍熙那邊。就見到徐妍熙洗了洗手,然後就開始打電話了。
聽了一聲爸爸的稱呼後,盛周不由側目,這是家裏有什麼事?
徐妍熙就直接多了,電話一接通就問徐津午:「宋梅是不是去找你了?」
徐津午還有心思和徐妍熙說笑:「你是在家裏裝了監控嗎?這事你都知道?」
「別打岔,她來找你什麼事?錢花沒了?」徐妍熙特別直接,她對宋梅的印象非常差。畢竟當初這位可是拋夫棄女,一心想要去追求她有錢人的生活,甚至放話一輩子都不會再回這農村小地方的,如今怎麼還去找她爸了?
「她倒沒跟我要錢,」徐津午聽出來徐妍熙情緒不對,這會兒也不說笑了,只是將宋梅的來意說了個清楚:「她就是過來問我,問你有沒有結婚,有沒有生孩子等等的。」
「真稀奇,」徐妍熙嘲諷:「以前那麼多年不聞不問,現在倒是來展現她遲來的關懷了?」
徐津午猶豫了下,徐妍熙抬頭正好看到譚柚戲謔的笑容,她背脊忽然僵了僵:「她不至於只說了這兩句吧?還有別的嗎?」
「有,」徐津午也不瞞着了:「她現在找的這個男人有個兒子,比你大三歲,未婚未育據說在市政廳工作,已經是秘書長了」
「我可去她的!」徐妍熙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哪來那麼大的臉?你不會答應了吧?」
「怎麼可能?」徐津午求生欲極強:「這是你的人生,我可不會隨便做決定,總要你自己喜歡。我也不贊同她說的人選的,倫理道德上就過不去。」
「你想想,那是她繼子,你是她親女兒」
徐妍熙感覺自己噁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她是真的一點都不講究啊,您幫我回絕了也好,您沒說我住在哪兒吧?」
「我沒跟她說,不過我看她樣子似乎夫家挺有權的,有心想找的話應該也能找到你吧?」徐津午有些擔心:「她若是來找你,你就給我打電話。」
「你是我的女兒,怎麼也不能讓她欺負你去。」徐津午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說實在的,幹警察的,沒幾個脾氣好的。
「知道了,我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人?」徐妍熙心情好了不少,畢竟她爸是向着她的:「她真沒跟你要錢?按照你的說法,她繼子都那麼大了,就算夫家再有錢,她繼子不防着她?」
徐津午感慨:「誰知道呢?我們三十年前就沒關係了,如今她當她的闊太太,我呢就當我的老農民,咱倆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要說到錢,也應該是我跟她要吧?」徐津午甚至還有心思開玩笑:「從離婚到現在,她可是一分錢撫養費都不曾給過,真算起來也不少了。」
「沒跟您要錢就行,」徐妍熙的情緒也恢復了正常:「您沒有因此生氣吧?」
「我確實有些生氣,」徐津午也坦誠:「不是因為見到她生氣,而是因為她那個荒唐的建議,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