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齒虎叼着茶水送來:「感覺怎麼樣?」
譚柚連續喝了兩杯水這才笑道:「腦袋還有種針扎般的感覺,但是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作為神殿的吉祥物,你們不忙?」
渡鴉嘎嘎叫了兩聲:「大家都在忙着重建神殿,我們也幫不上忙,不如陪着你。阿迪娜,真的許久度不曾見到你這樣了,讓我想到了剛剛見你的時候,弱的跟個小雞崽兒似的。」
譚柚握緊了茶杯,覺得渡鴉是飄了:「非得要互相傷害嗎?這麼多年我擔心傷到你自尊心,我剛遇到你的時候,你跟個禿」
「好了,可以了,你不要說了。」渡鴉飛到譚柚面前:「是我說錯話,我跟你道歉。」
它挺喜歡譚柚的,它最狼狽的時候都被譚柚看到了,可譚柚從來沒攻擊過它一句,哪怕只是言語間的開玩笑,特別注意維護大家的自尊心。
實話實話,這裏的每一隻聖獸在遇到譚柚的時候,哪一個不是形容狼狽?說來都是大家的黑歷史。
「阿迪娜醒了?我們能進來嗎?」大長老的聲音在屋外響起,估計是得知消息就趕了過來。
「大長老您進來吧,我醒了咳」譚柚揚聲喊了一句,沒忍住又咳了一聲。說來在她成為四星法師以後,她的咳疾就很少再犯了,如今倒是又體驗一把。
大長老以及幾位神殿骨幹長老快步走進房間內,就見到譚柚已經穿上魔法袍,金色的長髮散落在她的肩膀上背脊上,襯得她的臉龐更加蒼白。
興許是因為咳嗽的緣故,她的眼角有些泛紅,無形中就有種病美人的感覺。
「你不用下來,牧師說你要好好休息。」大長老上前一步:「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埃德蒙斯家族的人這些天經常過來,你有什麼想法。」
譚柚覺得好笑:「那日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已經講清楚了,他們還過來做什麼?讓我猜猜來的不會是丹尼斯和丹尼特吧?杜蒙特和凱瑟琳可拉不下這樣的臉。」
「是,來的是他們。每天都是早早過來,晚上才回去。」大長老嘆氣:「你怎麼想?」
「我沒什麼想法,」譚柚收斂起戲謔的表情:「像咱們這樣沒有家族庇護的人,就像是無根的浮萍一樣逐水漂流,我們孤軍奮戰努力流血拼命才逆天改命,而他們沒有承受過我們曾經的苦難,那就沒有資格共享我們的榮光。」
「好!阿迪娜你脾氣真對我胃口。」率先叫好的還是那位陰惻惻的法師,譚柚看着他忽然勾唇:「我見着你,總覺得有些親近,但是又不是見到同系法師的那種親近。」
她說着吸吸鼻子:「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了屍臭的氣息。」
對方緊盯着譚柚,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我是一名死靈法師。」
「哦,」出乎他預料的,譚柚的表情非常鎮定,絲毫沒有聽到死靈法師這個名頭的厭惡害怕恐懼等等。
「死靈法師啊,在大陸上臭名昭著的。」擔心譚柚沒見識,對方還特意解釋了一遍。
「我沒有那麼孤陋寡聞,」譚柚笑了:「我知道死靈法師能夠將活人直接轉化成被操控的死靈,在大陸上聲名並不好,可那又怎麼樣?」
「天賦是天生註定的,只要你不主動害人,不給別人帶來麻煩,那你的存在就是合理的。畢竟連神祇對你的存在都沒有意見,這世上還有誰能越過神祇去?」
「阿迪娜,你真的很特別。」菲爾斯終於真心地笑了出來:「你是一個包容的人。」
「大家都很包容,」譚柚看看他周圍站着的法師們:「否則你們怎麼會並肩作戰?反正我一直奉行的就是,我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上,那麼不管這個世界有多容不下我,我自己得要活得好好的。」
「說得好,咱們就得要活得好好的。」其餘的法師們也齊聲叫好,聲音大的一點都不像是傳說中身體羸弱的法師,聲浪似乎能夠將屋頂掀翻一樣。
譚柚眉眼含笑:「丹尼斯和丹尼特那邊您就幫我回絕了吧,大家本就不是一路人,既然早就分開,也就沒有必要再扯上關係。」
「我着實不想見他們,他們就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
大長老頷首:「行,那我就幫你打發了,其實你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