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蒙特到哪兒了?」將木棍橫在身體前方,譚柚輕聲問美顏系統。
美顏系統也時刻盯着杜蒙特那邊的情況:「距離宿主還有近一千米的距離。」
「一千米啊,」譚柚微微頷首:「懂了,這波低階魔獸想要立刻弄死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想到這兒譚柚和草叢內的一階魔獸暴牙鼠同時動了。老鼠這東西,素來都是成群結隊出動的,雖說這是最低階的暴牙鼠,普通人也能夠應付。
可譚柚接管的阿迪娜的這具身體本就羸弱,雖然譚柚這一個月有意識的好好鍛煉了,可到底也只是康健了幾分,遠遠沒有達不到正常人的水平。
譚柚稍稍側身,迅速跳上路邊的一塊青石,並且避開正面撲過來的一隻暴牙鼠。月光照耀下,這隻暴牙鼠的體長大約有一隻成年兔子左右,嘴巴里的牙齒似乎都冒着寒光一樣。
在避讓開這隻暴牙鼠後,譚柚一木棍敲在它的腦袋上,當即就將暴牙鼠的腦袋砸成了稀巴爛。興許是見了血的緣故,本就躁動的暴牙鼠群更加瘋狂了,它們如同浪潮一般向着譚柚奔襲而來。
譚柚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臂咕噥一句:「腦殼還真硬。」
話是如此說,譚柚卻絲毫都不敢鬆懈。她是萬萬不敢在這兒見血的,鬼知道這些魔獸身上有多少病毒?現實世界被貓狗咬一口還要去打疫苗,這個世界連疫苗都沒有。
話說這兒倒是有牧師,可譚柚到底沒見過,所以還真不敢相信。抿着唇撇去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譚柚就這么半蹲在青石上,手裏的木棍時不時地舉起又落下。
此情此景,倒有些打地鼠的感覺。只是此地鼠非彼地鼠,危險性還是挺高的。
在勉力打死了十幾隻暴牙鼠後,譚柚感覺自己的手臂重的再也舉不起木棍來。耳邊聽着美顏系統的報數:「還有一百米了」
譚柚深吸口氣:「我看到了,果然是神奇的魔法世界。」
她已經看到了半空中那隻碩大的眼睛了,譚柚如今也不是啥都不懂的魔法小白了,她知道這隻眼睛是魔法的一種,就是探查情況預防危險。
想到援軍很快到來,譚柚的身體又恢復了幾分氣力。而就在此時,興許是久攻不下,又興許是自己折了這麼多小弟卻還拿不下一個小東西,鼠群再度開始躁動起來。
一隻披毛油光發亮體型更加健碩的暴牙鼠忽然斜刺里衝出,它的彈跳力比起別的暴牙鼠來更加優越,近在咫尺之間,譚柚都能嗅到它口鼻中的腥臭氣。
就在對方的嘴巴要接觸到自己的面容的時候,譚柚忽然抬起手,木棍死死地卡在暴牙鼠張大的嘴巴里。
為了防止木棍被暴牙鼠咬斷,譚柚一直推着木棍往裏卡,愣是讓暴牙鼠合不上嘴。可惜她預估錯了形勢,暴牙鼠本就在半空中,譚柚此時的注意力也全都放在了對付打頭攻擊她的暴牙鼠身上。
她忘記自己是站在青石上了,青石本就不平坦,如此譚柚就失去了重心,一頭向着青石下栽去。而此時的青石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暴牙鼠群,一旦她跌入鼠群
譚柚甚至已經看到了鼠群眼中興奮的目光了,她咬了咬牙,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死亡這麼近。
就在譚柚即將要摔入鼠群的前一秒,一道水繫繩索纏繞到了譚柚的腰間,前一秒還是人入鼠口,下一秒就是鼠口脫險。
這種大起大落,若是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來。只是譚柚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在知道自己得救後,譚柚雙手一抖,懸掛在她木棍上的暴牙鼠連帶着頓時被她甩飛了出去。
譚柚甚至聽到了悶瓜似的聲響。
「我覺得這隻暴牙鼠應該也活不成了。」譚柚還有閒心和美顏系統說話。
美顏系統:「宿主,你剛剛差點就死了」
「哭什麼?我這不是還活着嗎?」譚柚挑眉:「只要我今天活下來了,日後總有算賬的時候。」
斂去眼中的寒意,譚柚看向出手的這位水系魔法師:「多謝閣下出手相救,等我回家後,我會請我父親向您表示感謝的。」
水系魔法師看了眼譚柚,再看看旁邊表情陰沉地快要滴出水來的杜蒙特,他明智的閉上了嘴。
杜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