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打了個哆嗦:「我傻啊,我扔這玩意兒我阿娘不會和我過多計較。我若是下去了,你信不信我阿娘能把我腿打斷?」
話音剛落,只聽得三聲爆炸聲響起。少年立刻轉移話題:「你說拓跋煉還能不能活?」
「應該」陳月眯着眼努力看戰場上的局勢,三枚炸彈算計着角度扔過去,戰場上的局勢一片狼藉。血肉橫飛塵土漫天,同時還伴隨着陣陣慘叫。
身處在重重保護中的圖格以及他身後的拓跋煉,甚至他周圍的副將們,全都被炸得血肉模糊。而這樣的慘相,在北戎軍隊中一共有三處。
可以說陳月扔出去的這三枚火藥,直接將北戎軍所剩不多的士氣全都打散了。
陳月見圖格以及拓跋煉等人全都死了,立刻高聲喊道:「主將已死,北戎軍戰敗!」
她身邊的兩個少年立刻跟上,也跟着喊道:「主將已死,北戎軍戰敗!」
「滾回家吃奶去吧!」
譚柚站在城牆上看得清清楚楚,她比彭方還要更早發現陳月,甚至她早就知道陳月悄悄帶着人從族裏出來了,畢竟在離開族中之前,她就在陳月身上留下了精神力印跡。
可以說,陳月的一舉一動都在譚柚的眼皮子底下。就陳月的性格,她能安安分分地在族裏呆着?譚柚第一個不相信。
陳曦也看到了戰場上的這一幕,她微微嘆氣:「可惜沒能親手殺了他。」
安文撇嘴,他就感覺今天這個戰場,他就特別多餘。陳曦好歹還弄死了拓跋煉的戰馬,陳月更好,直接帶走了拓跋煉。
而他呢?他連拓跋煉的一根毛都沒沾上。
前有死守不退的守城將士,後有埋伏,如今還有從天而降的火藥。北戎人們一時四散逃命,根本就不成建制。
彭方等人就這麼綴在後面痛打落水狗,而陳月以及她的兩個跟班,則是從樹上跳下來,來到戰場上開始大肆搜刮戰利品,遇到還有氣兒的,她就一刀抹了脖子,絕對不拖泥帶水。
岳戍見狀一揮手:「咱們也去打掃戰場。」
城門大開,岳戍袁成等人領着官兵們沖了出來。大家動作非常利索,補刀的補刀,搜刮財物的搜刮財物,那是一樣都不放過。
陳月最先跑到拓跋煉以及圖格等人身死的地方,爆炸會將人炸得血肉橫飛,可有些東西是帶不走的。
譬如說那支直插拓跋煉左眼的箭矢,雖然已經變形,陳月還是將那支箭矢撿了起來。看到岳戍領着人過來,陳月討好地將箭矢雙手端到他面前:「師父,我幫您打掃戰場呢。」
岳戍虎目盯着她,陳月不閃不避,只是笑容越發狗腿:「師父。」
岳戍拿過那支箭矢:「大娘子一直在上面看着你呢,你想好一會兒和她怎麼說了嗎?」
陳月跟在岳戍的身邊:「師父,您一會兒幫我說點好話,師父求您了」
岳戍抽回袖子:「我可不幫你,這種挨打的時候你獨自承受就好了。」
陳月腳尖動了動,「要不我現在回族裏?」
她剛剛走出去兩步,就聽到譚柚的聲音響起:「陳團」
陳月猛然回頭大喊,一臉崩潰:「阿娘,你別叫我這個名字!」
自從她知道團團圓圓這個故事以後,陳月就特別不喜歡團團這個小名。可惜以前年幼無知,如今這就成了譚柚拿捏她的法寶,偏偏一捏一個準。
陳月也知道,平時譚柚好說話得很,但是只要她叫自己陳團團這個名字,就代表有大事發生了。
譚柚冷哼一聲,只是衝着陳月勾了勾手指。陳月耷拉着肩膀,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城裏挪。她身側的兩個少年小聲道:「早死早超生,咱們痛快點吧。」
「就是,再磨蹭,一會兒大娘子更生氣。」
陳月仰頭一看,就看到譚柚諱莫如深地看着她。陳月立刻衝着譚柚討好一笑,然後加快腳步就往城牆上沖。
城牆上的官兵們也看到了剛剛陳月的壯舉,在他們心裏,早就將陳月和危險分子劃上了等號。如今見陳月往城牆上沖,幾位官兵就想攔下她。
陳曦過來笑了笑:「幾位大哥,這位是我二妹妹陳月,這兩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