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柚和小鼠可不知道有人在遙遠的天際關注着她們,她們一個在建造洞府,一個在對鏡臭美。各有各的歡喜,也各有各的樂子,總而言之,這是一段平靜的生活時光。
譚柚就此和小鼠結伴,這小東西自從眉心長出了那一道金線以後,尋寶能力似乎也增強了許多。偏偏它還是個只進不出的性子,看到好東西都想撈到懷裏。
譚柚沒少跟着它給它收拾爛攤子,也就是她如今修為上來了,肉身又抗揍,才沒引來眾怒。又一次從三足金蟾的領地全身而退,譚柚提溜着小鼠的尾巴:「你可別再去金蟾那兒了。」
「你次次去,次次都被金蟾扣下,我次次都要去撈你。」
被拎着尾巴,小鼠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在譚柚的手裏盪起了鞦韆:「沒事兒,金蟾它不敢拿我怎麼樣的,這不是有你在嗎?」
譚柚倒吊着小鼠將它提到了眼前:「成心的?」
小鼠耀武揚威地吱吱兩聲:「誰讓金蟾之前總嘲笑我?而且金蟬真的巨富,它有好多好東西!」
譚柚無奈:「那你也不要這麼得意,遭人嫉妒,小心以後被人下絆子。」
小鼠吱吱兩聲,這次放鬆了力道,就像只死老鼠似的掛在譚柚手上:「好嘛,我以後不去找金蟾了。」
它擺爛了兩息後又得意起來:「別看我和金蟾都是尋寶類妖獸,其實咱倆情況差不多,我比金蟾還要糟糕一些。」
「金蟾起碼還有些自保能力,就算度雷劫,它也能扛幾道,我就不行了。上次晉階三階妖獸的時候,我命險些就去了半條。」
「所以你現在就是去金蟾面前炫耀,炫耀有我幫你扛雷劫?」譚柚淡淡道。
「對啊,」小鼠高興了一點點,隨後又垂頭喪氣:「要是金蟾也能找到它的共生妖獸就好了,這樣也不用擔心它熬不過雷劫了。」
譚柚:「金蟾它血脈不凡,成長途中遇到艱難險阻是難免的。如果一切都只靠別人,那這修行也沒什麼意思。」
「因為別人給予你的,也會被輕而易舉地收回。」
小鼠有不同意見:「一路躺贏,那才更快樂。不過環環你說得也有道理,我要是有你這麼高的武力值,我也不想着靠別人。」
「其實我聽說,修士們好像特別青睞我們這類有尋寶天賦的妖獸,若是和對方簽訂契約,度雷劫的時候應該會輕鬆些。」
「可如果為了修為就成為對方的奴僕,我認為這是對自身的折辱。」譚柚說出自己的想法:「起碼我做不到,誰若是想跟我簽訂主僕契約,我非要剝了他的皮。」
小鼠哧溜一下到譚柚肩膀上坐下:「所以咱倆相互作伴唄,我幫你找各類天材地寶,你庇護我成長,而且咱倆是同一國的,不用擔心會被背刺。」
它是一有時間就遊說譚柚和它組隊。譚柚瞥它一眼沒說話,小鼠也不覺得尷尬。它知道譚柚雖然嘴上沒說,可實際上已經同意了。
否則自己成天煩她,也沒見譚柚趕它走不是?
譚柚走了幾步忽然問了一句:「你知道修士?」
小鼠:「當然,這十方大山,我知道很多。十方大山是禁地,但若是有宗門護持,還會有修士帶着門派弟子來十方大山歷練的。」
「當然,他們最多也就進到中層,內層他們是不敢去的。」
「曾經有修士為了給子嗣弄一隻可心的妖獸,闖進了內圈。他也的確成功地弄來了一隻金翅大鵬的蛋蛋,但是那對大鵬鳥可不是吃素的。」
「聽說它們一直追到了對方的宗門,差點屠了那修士一家滿門。若不是有宗門的長老出來說情調解,事情可不會那麼容易解決。」
「後來十方大山也有了規定,內圈修士止步。」
譚柚好奇:「那是哪一宗的修士?」
小鼠嘆了口氣:「天元宗,那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
譚柚微微挑眉:「幾百年?話說你多大年齡了?」
小鼠扭捏了下:「反正反正比你大。」
譚柚什麼都不問了,她是萬萬沒想到,這脆皮小鼠居然比原主修煉時間還長?這得要是多譚柚想不出形容詞,她也不是那種喜歡戳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