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是你們先闖入了我的地盤,」譚柚的笑容緩緩收斂起來:「你們這一上來又是破壞本座的陣法,又是強闖本座領地,這會兒知道是本座的領地了?」
元真立刻拜倒:「是我們師兄弟魯莽,還請前輩海涵。您念在我們師兄弟初出茅廬,求您高抬貴手!我和師兄會立刻離開十方大山,再也不來打擾前輩的清淨。」
譚柚看他一眼,再看看一言不發的元明,忽然左手掐了個決,兩個小修士應聲倒下。譚柚也沒使用搜魂這類傷天害理的法術,而是使用了攝魂這一技能,很快兩個修士的記憶就全都被她一一讀取了來。
小鼠從譚柚背後躥出來,忽然吱吱兩聲,翻譯過來意思就是:「環環,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兩人?」
譚柚垂眸看着軟倒在陣法外的兩位年輕修士:「能怎麼辦?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不過天元宗,確實圖謀甚大。」
說着譚柚極快地抹去這兩人有關於自己的記憶,同時又另外重新編了段記憶。將自己以及困神陣等等的存在全都抹去,然後譚柚才將這兩人扔到了十方大山的最外圈。
至於他們倆能不能從十方大山安然無恙地離開,那就看他們的命硬不硬了。譚柚拋了拋那隻古銅色的小鍾,漫不經心地想着。
她骨子裏是人不假,可畢竟如今頂的是原主妖獸的身份。什麼身份就做什麼事,再說了,妖獸它本來在自己的領地生活得好好的,為什麼非得要成為修士的奴僕受人奴役?
這不公平,起碼對於妖族來說,這是不公平的。大家同樣在天道之下生活,憑什麼妖族就低修士一等?
小鼠抱着小爪子:「沒想到這個元明居然是青元子的主人,你說他知不知道青元子在十方大山乾的這些事兒?」
譚柚搖頭:「應該不知道,我沒有在元明的記憶里看到有關於我的一切。青元子從小在天元宗靈獸園長大,在他到五階後,天元宗就讓青元子來到了十方大山。」
「主僕契約只能感應對方生死,雖說也能傳音,可人族修士手段到底顯眼,天元宗也不敢貿然聯繫青元子。」
「如今恐怕是察覺到青元子身死,所以元明才來十方大山一探究竟吧。只是沒想到,他一來就遇上了咱們。」
小鼠瞪眼:「這些修士,很壞的,他們不都說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修士們眼裏,我們妖獸全身都是寶。」
「哪怕我們修煉了,強大了,會說話,對於他們來說,我們依然不配和他們平起平坐。」
譚柚能不懂這個道理嗎?她深吸口氣:「這種大問題也輪不到我們解決,我們解決好眼前的問題就好。」
「十方大山有主的妖獸不少,咱們應該怎麼做?若是讓這些有主的妖獸掌握了妖界,以後咱們是不是都要聽修士的驅使了?」
譚柚臉色冷凝:「這件事太大了,僅僅憑咱們肯定是做不成的,我們得要讓所有的妖獸們都知道這件事。」
小鼠:「其實那些被驅使的妖獸挺可憐的,主僕契約太霸道了,修士們隨時都能夠取了妖獸的性命,這太殘忍了。」
「尤其對於那些從小被修士養大的妖獸,更可憐。」
譚柚:「所以我們得要想辦法,想辦法解救那些被壓迫的妖獸。」
小鼠蹦躂了下:「那咱們怎麼辦?」
譚柚卻不着急,而是先取出那枚青元子的內丹,托在手心仔細打量。小鼠好奇:「你在幹什麼?」
譚柚揮開它:「一邊兒玩兒去,我研究研究這主僕契約陣法。」
一個是東方的仙俠修真,一個是西幻大陸的魔法陣,兩者分屬不同的體系,但是歸根結底,都能轉化為數學問題。
譚柚看着這主僕契約印記,慢慢就出了神。小鼠也的確不打擾譚柚了,自己找了個地方貓着,只是它時不時地睜開眼看譚柚一眼。
正好譚柚也剛剛度過了化神期的雷劫,目前也確實不適合動用法力,她索性就一邊研究陣法,一邊潛心療愈雷劫後的傷勢。
一沉浸在陣法中,譚柚很容易就廢寢忘食。也幸好她如今已經辟穀,不需要再像凡人一樣需要一日三餐,如此譚柚才沒將自己餓死。
如此將整個主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