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淼頷首:「十有八九是真的,我去到妖市的時候,妖市的確有不少小妖獸。只是我不曾見到青冥,血脈感應也感應不到它了。」
「那說明這條金環蛇已經將這些半妖血脈暴動的問題解決了,」時千終於睜開眼:「如今你和青冥已經再無母子關係,剔除了那團修士精血,你們是徹徹底底的仇人了。」
「中間還隔着青冥父親的一條命,」雲啟輕笑:「我是真的期待了。」
掌門看看雲啟,也有些頭疼:「師叔,您少說幾句」
雲啟抬手,識趣的什麼話都不說了,反正他只要等着看石淼的笑話就好。要說起情分來,在知道石淼對他其心不純以後,那點子情分就蕩然無存了。
也幸好他家族給力,自己實力又過硬,才沒讓石淼殺夫證道的謀劃得逞。不過這女人也真狠的下心,不能對修士動手,就找了個妖獸當自己殺戮道上的墊腳石。
甚至為此石淼還誕下半妖,結果呢,如今半妖不是半妖了,日後要回頭尋仇了。想想,雲啟的心情就更好了。
石淼對於雲啟的嘲諷沒有任何反應,她和雲啟,如今就是石岐和石園的雙親。若不是有兩個孩子,雲啟怎麼可能會到她的洞府來?
雙方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了。
石園噌地一聲拔出劍來:「我這就去殺了那條青冥蛇!什麼妖市?什麼金環蛇?我非要殺了它不可!」
「宗門這麼多師叔師祖,會拿一個妖市沒辦法?」
可惜她話音剛剛落下,憑空一道驚雷穿過石淼的洞府,快很準地劈在石園身上。尚且在金丹的石園哪裏扛得住天雷,當即就被劈下去一個大境界,修為直接倒退回築基期。
「妹妹!」石岐大驚,忙上去扶住石園,又趕緊給她餵了一顆固元丹:「你怎麼樣?要不要緊?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石淼看着被劈得臉色慘白的石園,還是說了她在妖市的遭遇:「那條金環蛇讓我以你和石園的性命起誓,若我能夠從妖市平安離開,日後不能恩將仇報,否則斷子絕孫仙途永斷。」
石岐臉色大變:「母親!」
母親怎能立下這樣的誓言?她若是對妖市懷恨在心,以後回頭找補,以後是不是報應都落在自己身上?
石淼心煩意亂:「這是我和青冥之間的恩怨,本就牽連不到妖市。只要你們不對妖市以及那條金環蛇有惡念,誓言基本不會應驗。」
石園萎靡地待在一邊:「可是阿娘,我好不容易才修成金丹您怎麼不早點說?」
石淼才不背鍋:「你嘴那麼快,我哪裏知道?」
時千也想明白了:「所以,正是因為立下了天地誓言,你才能從妖市平安離開?」
石淼微頷首,時千嘆氣:「那條金環蛇,當年不過是八階修為,幾十年前不過才度了九階雷劫,返祖成金環蛇,她能有這麼大能力困住你?」
雲啟輕笑:「困神陣,當初困神陣的威力,大家忘記了?」
「也對,那會兒石岐和石園還沒出生,他們自然沒見識過困神陣的威力。」
幾位太上長老都沉下臉,哪裏能忘記?當年被妖獸們打上門,宗門被迫交出各類妖獸,同時還要做出巨額賠償,這幾乎是宗門最大的恥辱,他們哪裏能忘記?石淼:「論單打獨鬥,她肯定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她的陣道,的確天下無雙。我在困神陣內,堅持不到一炷香。」
雖然狂妄自大冷血,但是石淼知道不要貶低敵人。若是對敵,肯定是拿出自己的最強戰力,哪怕譚柚本人修為低,但是她有困神陣傍身,真的很難取她性命。
時千再度閉眼:「當年困神陣一出,天元宗高層死傷大半,其中不乏飛升期修士。你能從妖市活着回來,也是那條金環蛇沒有動殺心。」
石淼頷首:「我知道,甚至她放我離開的目的我也知道。我和青冥之間的因果,只能我們解決。她不會殺我,同樣的,若青冥一直在妖市,我也奈何不了它。」
雲啟聽夠了這些,也無意再聽下去,因此他施施然起身:「既然石淼沒死,那我就回去了。這是她自己的事,與我無關。」
時千手指不停地掐動:「你和青冥之間的恩怨,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