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若拉的房車門口停着兩輛警車、一輛救護車,周圍拉着一圈塑料警戒線。
「小夏他報警了?」
林奇與西格德莉法剛要進去,房車的小門被踹開了,
兩名護工抬着擔架走出來,擔架上的人已經被裝入黑色裹屍袋,用繩子牢牢固定。
「讓一下!讓一讓各位!」
救護車載着屍體開走了,房車外圍有幾名警察彎着腰尋找,發現腳印就拍照,發現可疑的物件就裝入塑膠袋封存。
房車營地里有很多人聚過來圍觀,有人在胸前劃着十字。口中祈禱念誦,看來死者在營地里口碑不錯,有人傷心落淚。
為了防止看熱鬧的人進入現場,一名老騎警將大喇叭掛在胸前,重複播放着:
「命案現場,閒雜人等,切勿靠近!」
心急火燎的西格德莉法哪裏管得了這麼多,掀起警戒線便鑽了過去,被老騎警發現了,吹起哨子然後喊道;
「幹嘛呢!當老子瞎是嗎!快滾出去!」
「讓開!」
「跟我動手是吧!老子可不慣着女人!」
林奇害怕未婚妻的火爆脾氣引起衝突,趕緊點頭哈腰,遞上一根雪茄,解釋道:
「阿SIR,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她是我一個鄉下窮親戚,不懂事兒,裏面出事的是我們朋友,這才着急趕過來看看的。」
「哈?鄉巴佬兒?難怪,腦子不好使,白瞎長這麼標緻了。」
老騎警面色稍和,接過雪茄煙放進口袋:
「和受害者認識?」
「我們受過歐若拉小姐的恩惠,是很好的朋友。」林奇一邊說着,一邊攥住西格德莉法的手腕,不讓她亂來。
「屍體已經拉走了,不放你們進去是為保護現場,還有個原因,房車裏有個精神病,現在正在跟我的同事們對峙。」
「是個矮個子男人,很年輕,說話有西班牙語口音,對吧。」
「你怎麼知道?」
「認識。」
「是嗎,現場就他一個,自動成為殺人嫌犯,同時也是報警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真夠奇葩,肯定是吸嗨了大腦錯亂殺了人。」
「胡說八道!小夏他早就戒了不吸了,他怎麼會殺自己的愛人!」西格德莉法憤怒地說道。
這次老騎警也沒生氣,抽着雪茄慢悠悠說道:「鄉巴佬少見多怪,這年頭兒,人心不古嘍,別說兩口子,就連親生父母都下的去手。」
林奇平心靜氣地勸道:
「阿SIR,您行個方便,讓我倆進去勸勸,我來給那小子戴上手銬,拘起來,您們早點兒收隊回去,老哥兒幾個也能早點兒下班喝酒,不是嘛。」
老騎警微微點頭:「你這大塊頭,長得挺凶,說話卻是小嘴兒抹了蜜,你等等,我去問問。」
老騎警進房車十來秒便開門揮手,
「進來吧,大個子,我們隊長正愁着呢。」
與第一次來時一樣,林奇與西格德莉法費力地彎着腰才擠進小門,房車裏擠滿了警察,最前頭有幾個穿防爆服拿盾牌的,完全堵住了視線。
老騎警把他們領到一名披綠斗篷,穿皮靴,戴牛仔帽的二級治安官面前,
「這位是麥考瑟警官,我們都管他叫老麥。
老麥,這二位自稱與被害人和嫌疑人都是朋友。」
老麥警官的臉上有道深深的疤痕,這顯然是個見過世面的狠人,沒有對林奇的身高面相作任何評價,滿嘴的髒話:
「傻大個,你們的矮個子朋友啊,像條特麼瘋狗似的大喊大叫,想要在不殺死他的前提下逮捕這孫子,顯然是很特麼困難的。」
「交給我吧,長官,我說話他肯定聽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