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緊緊抱住愛人。
「好啦,別哭鼻子啦,你個健康的大人,還不如人家患病的小女孩兒堅強。」
「羅伊,我餓了。」
「走,咱去熱狗攤,你最喜歡的那家。」
「好!」
又過了一周時間,在斯派克燃料電池工廠,又有兩名工人殞命,其中一人死於核輻射引起的併發症,另一人死於廠區附近糟糕的空氣環境。
在食堂進餐的時候,氣氛更為壓抑,咳嗽聲不斷,許多人長期處於亞健康狀態,感覺工友們像是一頭頭引頸待宰的牲畜。
工廠高層都在談論工會組織罷工的事,擔心會不會影響到生產,沒有人提出要為死去的工人家裏送去撫恤金。
一個底層人的消失,在這個冰冷殘酷的社會裏甚至泛不起一絲漣漪。
下午又出現了生產事故,由於設備年久失修,一位工人被卡到了機床內部,好在及時化險為夷,沒有鬧出人命。
出事的生產線組長被叫到樓上的辦公室狠批一頓,理由並非安全隱患,而是拖慢了生產速度,影響了效益。
羅伊決心儘快帶安娜離開這吃人的鬼地方,可不能在登上移民船之前再出什麼岔子。
晚上,羅伊說要去見收藏家,安娜很想當面感謝這位恩人,理所當然地被拒絕了。
(說出一句謊話,就要用幾百句謊話去圓,真夠累的。)
這麼想着,羅伊起身前往老瘸腿兒酒吧,想要去取些錢,路上沒有出租車,只能步行前往。
大路都被封死了,因為遊行的工人們正與防暴隊對峙,只好繞小路,遠遠聽到零星的槍聲、哭喊聲、警鈴聲……
(這一夜,天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局勢越來越糟了。)
通訊器響了,是工友巴特老哥,朝着羅伊抱怨工廠里那些破事。
在某個暗巷的拐角處,幾個黑影圍了上來,領頭的是個瘦高男人,手裏攥着長匕首,其他人拿着手槍或者鐵棍。
這在治安糟糕的約克城裏再常見不過了,這幫蛆蟲趁着當地警力都去鎮壓罷工潮,又出來興風作浪,羅伊不慌不忙地按下了無線發報器的按鈕,然後慢吞吞地舉起手:
「哥兒幾個別緊張,我投降。」
「小子,拿錢來,不然把你腸子掏出來晾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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