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酒樓有客人報的案,警署距離這裏並不遠,所以差佬才來的這麼快。
「快走!」
青年面色一沉。
他眼神在伍世豪身上狠狠地剜了一眼,也顧不上那些倒地的刀手,沒有絲毫猶豫,轉頭就走。
這些受傷的刀手,差佬自然會送去醫院,到時候泰哥也會花錢讓人保釋出來。
可伍世豪怎麼會輕易讓這些人離開。
這裏是上環,李安已經把差館的關係打點好了,就算是被抓住,他也不擔心那些當差的會為難他。
「想走?」
伍世豪咬牙切齒,骨節發白的五指握緊刀柄,緊趕兩步。
而青年剛跑出包間,就聽到身後傳來追趕聲,他回頭一看,一柄狗腿刀衝着他迎面劈來,連忙下意識往左躲避。
沾滿血污的狗腿刀剁在牆上,白灰崩濺而出,在牆上留出一道顯眼的缺口。
伍世豪抬腳便踹,踢在青年的腹部,將對方踢得踉蹌後退,後背砸在牆上。
「撲街!」
青年低聲罵了一句,眼睛瞪向再次撲過來的伍世豪,抬手一刀就劈了下去。
此時,細威五人也從包間沖了出來,兩方人再次混戰在一起。
「這群撲街,都準備收工回家還不讓人消停」
田志發臉色有些難看,咒罵了一句。
何宜沒什麼表情,只是揚了揚手:
「快點!」
兩人快步走進酒樓,身後十多名軍裝緊隨其後。
大堂內空蕩蕩的,沒有一個客人,桌上飯菜吃到一半,走得很是匆忙。
樓上的怒喊聲、砍殺聲彼此起伏,幾名身穿短衫的夥計噤若寒蟬地躲在角落。
何宜和田志發對視了一眼,掏出腰間的柯爾特轉輪手槍,雙手持槍,帶着身後的軍裝沿着木質樓梯往樓上而去。
忽然,嘭地一聲悶響。
一道身影從樓上摔砸而下,身體蜷縮在地上,虛弱地呻吟。
「住手,警察!」
兩人帶着一群軍裝衝上了樓。
映入眼帘的是正在爭鬥的兩方人馬。
「放下刀,雙手抱頭!蹲到一邊!快點!」
田志發怒吼出聲,上膛的槍口瞬間就控制住了局面。
伍世豪後退兩步,帶着細威他們退到一邊,雙手抱頭蹲下。
軍裝們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青年那邊兩人蹲得稍慢了一點,警棍雨點般落在兩人頭上。
「持械鬥毆,所有人都帶回去,所有人。」
田志發扯着嗓子喊道。
一名軍裝走了過來。
「長官,包間死了一人,還有六人受傷。」
田志發沉着一張臉走了過去。
雙手被銬上手銬,被軍裝帶着準備下樓的伍世豪在經過何宜身前時,抬起了頭:
「阿sir,我們才是受害者。」
何宜這才看清眼前這個滿臉血污的人竟然是伍世豪。
他吃了一驚,又打量了一會個個帶傷的伍世豪六人,抬手示意身旁的軍裝給幾人解開手銬。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搞成這個鬼樣子?」
他壓低聲音問道。
伍世豪搖了搖頭:
「我們只是來酒樓吃飯,誰知道這些人從哪裏冒出來的?」
話雖這麼說,但他心裏也有些猜測。
白天拿下五號碼頭,晚上吃個飯就被一群刀手找上門,而他最近一段時間和其他人又沒什麼恩怨。
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五號碼頭那些工頭報復。
「這些人的來頭,希望何sir幫忙調查一下。」
「行了,這些你們先不用管了。」
何宜擺了擺手,又想了一會才說:「他們是哪個字頭的去了警署就知道了,你們先去包紮傷口。」
伍世豪愣了一下:「不用我們錄口供了?」
「怎麼?」何宜瞥了伍世豪一眼,臉上似笑非笑:「伱想去差館?」
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