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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兒陌公子還是沒有前來。」太監總管跪在龍榻旁給剛剛起床的皇上穿上靴子。
皇上揉了揉鼻樑,起身讓人給他穿上龍袍,他有些疑惑的說道:「想來那些留言他應該聽說才是。」
「畢竟皇上沒有下旨,陌公子應該也拿不準皇上的心思。」太監總管親自走過去,給皇上帶上鑲玉的腰帶。
皇上卻是不信道:「此人心智不同旁人,他定是知道朕的用意,可是為何不見他驚慌失措,難道他有什麼把握能讓朕改變主意?」
太監總管猶豫了一下,小聲道:「皇上畢竟口頭上應允過他賜婚,他應是信任皇上的。」
皇上立刻用眼瞪着那太監,心裏卻有一絲慌亂。福清郡主本來就不是皇室血統,能到了今天不過是他在保她,他原先想要留下福清郡主就是因為想要拴住很難控制的陌籬,只是世事難料,對於鐵礦他實在志在必得,無論犧牲誰,都不能阻撓他獲得力量,否則李家的陳國說不定哪一日就要改朝換代。
太監總管跪在皇上面前,很是卑微的說道:「皇上息怒,只那陌籬是個人才,若是因此與皇上生了嫌隙,怕是不美啊。」
「放肆!不過一個小小舉人,難不成還讓朕為了他放棄火器不成?」皇上厭煩的說道。
「可是到底可以嫁過去的女子不少,福清郡主也……」
皇上淨面之後也恢復了一絲理智道:「陳國世家子弟確實可嫁之女眾多,但大部分都是庶出,如今經過定安伯一事後,願意支持朕的雖然不少可對比丞相來說,實力太弱且多是文官,我若是將他們的女兒嫁給武林草莽,人心就要散了。」
陌籬再精明能幹可他已無背景儀仗,若是沒有鐵礦這一出,用着到是順手,可面對需要取捨之時,孤身一人的陌籬哪裏比的上這些根基深厚的世家,該捨棄……也要考慮捨棄。當然,如果陌籬識時務,皇上也不介意再寵幸他。
「皇上,苗太妃求見陛下。」
去了御書房,皇上還沒看幾冊摺子,就聽小太監進來稟報道。
太監總管揮手讓那小太監出去領人,轉過身就對皇上道:「聽說昨兒個,太妃在寢宮裏大鬧了一場,想要出去被咱們的人攔住了。」
皇上坐在龍案後,翻着奏章道:「太后那邊麼?」
「咱們的人看的緊,消息沒出去。」太監總管躬身道。
「那今兒也要人看好了,別再讓什麼人又多了腿,跑到太后那裏去了。」皇上用硃筆寫了幾個字,淡淡的說道。
「是!」
苗太妃的腳步聲很重,明顯是跑進來的,她一身的素衣頭上半根髮簪都沒帶,看起來與宮裏普通的宮女沒什麼區別,原先的一身淡然之氣已消,反而雙眸驚恐,局促不安。
「聽說太妃有事求見朕?可是近來生活不便有不長眼的奴才剋扣了?還是聽說福清郡主要嫁去天宗門,想來討個說法?」皇上眼皮都不抬,到與上次他與太妃見面截然不同。
苗太妃什麼都沒說,雙膝一彎跪在皇上的面前,抽泣道:「皇上!」
皇上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道:「太妃何須如此啊?」
「求皇上饒我兒一命!」苗太妃哭着拜了下去。
皇上不為所動道:「良親王是朕的兄弟,朕怎麼會對他下手呢?」
苗太妃心中暗恨,可又不得不服軟道:「皇上與良親王是兄弟手足,自然不會有隔閡,只是我兒不知得罪了什麼人,如今身重劇毒,還望皇上救良親王一命。」
「且不說遠水救不了近火,就是朕在那裏怕是也無能為力,聽說良親王當地有許多善毒之人,不若廣發賞金榜,指不定還能救他一命。」皇上假惺惺的關心道。
苗太妃恨不得將皇上碎屍萬段,她獨子在封地原先還好好的,怎麼此次送信入京,就說他身中劇毒,還說疑似是廣郡王所為,想來是她上次行動失敗,讓廣郡王十分不滿,是要拿她兒子做個警告。然而,她眼下身陷宮中,要想將功補過帶走福清郡主已然是個奢望,再說就算廣郡王願意出手救治,她兒子說不定就要聽命與廣郡王一輩子,那日後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此時,到不如找皇上求救,反正她這裏有皇上想要知道的事情,皇上那裏也
第一百六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