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地上跪了一片,可是無一人敢動。
「怎麼朕說話,你們都不聽了麼?」皇上居高臨下看着眾人,冷若冰霜。
「太后娘娘吩咐了……」
唰!此人剛一開口,就被皇上身邊的侍衛砍下了腦袋,鮮血裹着那顆頭顱骨碌碌滾在眾人眼前,幾乎是瞬間,所有人都開始尖叫,膽子小的當場就昏迷了過去,還有些人甚至尿了褲子。
「朕再說一遍,開門!」皇上踩着那人的鮮血,面不改色的說道。
這一次,再無人阻攔,太監宮女們忙是離開跪到一旁,侍衛上前將宮門打開。
皇上一步步走了進去,見裏面的宮女還如往常一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心中不免感嘆,其實論鎮定論手段他的母后若是沒有丞相撐腰,絕對坐不到今日這個位置。
進入內室,寢殿中無人,皇上只好由人領着進入後堂,後堂內竟然放着一座小小的神龕。苗太妃跪在蒲團上,正往香鼎中插香。
「太后一向不喜道家,太妃娘娘居然在宮中設了神龕。」皇上站在苗太妃的身後說道。
苗太妃也不起身也不回答,只是閉着眼跪着,嘴裏念念有詞。
「朕今日來,只是想問你,你那日想要擄走福清郡主到底是不是因為廣郡王,這事兒與太后有沒有關係。」皇上到沒怪罪苗太妃的無禮,他來此只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有關係如何?沒關係又如何?」苗太妃長出一口氣,慢慢道:「就算我不是受太后指使,難道太后就不想將福清郡主送給廣郡王麼?皇上最是清楚不過,丞相與廣郡王早就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
「那太后為什麼要幫你?」皇上又問道。
苗太妃笑了起來,看着神龕虔誠的一拜道:「因為她心裏有鬼。」
「當年禮親王與楊太妃的事情與丞相還有太后有沒有關係?」皇上忍不住上前一步,抬手問道。
苗太妃緩緩轉過身,看向皇上道:「若是我說他們都是丞相害死的,皇上有能力將兇手繩之於法麼?皇上又敢將太后如何?皇上……除了那些孩子,你已經是孤家寡人了,不說邊關不說燕北總督,你身邊還有多少兵力可以與丞相一斗?若是丞相真的發起瘋來要造反,你想如何?」
「放肆!」皇上被戳到心中恐懼,忍不住大喝道。
「我不過一深宮婦人,皇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要從我這裏得知什麼,就沒有必要了,對皇上也沒有幫助,倒不如皇上回去好好想想,如何能將皇位再坐穩些,也省得日後無臉見陳國皇室祖先。」
說完這句,苗太妃轉過身合上眼再不理會。
皇上忍着想要拷問苗太妃的衝動,氣沖沖轉身出門,總管太監跟在身後一路都不敢說話。
其實皇上很清楚苗太妃說的沒有錯,無論糾結到最後苗太妃想做的事情也不過是太后也想做的,追根究底也沒什麼意思,但是,皇上更在意苗太妃用了什麼方法逼得太后出來保她,這其中是否牽動曾經的皇室舊事。
「皇上……之前燕北總督又來了消息。」總管太監快步湊了過來低聲道。
「今兒剛來的?」皇上伸手接過印了火漆的密信,裏頭寫的東西,只有皇上與燕北總督看的明白。
「鐵礦……」皇上用力捏着信紙,咬牙怒道:「當真誰都可以騎在朕的頭上,不過小小天宗門居然還想和朕談條件?」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這天宗門雖然是武林人士,但往日江湖與朝廷從來井水不犯河水,此次恐怕也是有了因由。」太監總管生怕消息泄露,趕忙安撫道。
皇上扶着額頭,有一陣恍惚,他很清楚這是在遷怒,火器需要大量的鐵礦與硝石,但陳國有些資源並不完全掌控在皇室手中,有必要的時候自然需要皇室與之做些交易。只是這次交易的對象不是有背景的富商而已。
天宗門,其實不是皇上口中所說的小幫派,皇上對此也很清楚,江湖中腥風血雨,甚至比朝堂之上還要直接與血腥,能在如此的環境下屹立幾百年不倒,也算名門。
「去查一查天宗門究竟為什麼要與朝廷結親,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皇上將信收了起來,心中開始盤算這筆買賣是否合算。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