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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吏部尚書年事已高,老臣想,也該是時候再覓良才了。」
又一天的早朝,丞相還是第一個出來諫言,身後原先還能分成兩派,可如今大多都是丞相的人,還剩下的那些人不是宗室就是中立,都只是瞧着熱鬧。
皇上看着這些老傢伙們,牙都要咬碎,當年他還年幼,母親帶着他登基,身邊的老臣們隨着他長大,護着他的不是告老還鄉就是死了,剩下的就都是以外公馬首是瞻的一群馬屁精。
吏部尚書今年不過四十,居然都算年事已高,前陣子分明是被人下毒,如今生活不能自理,若讓皇上相信不是丞相伸出的手,那比登天還難。吏部向來是朝中重要的實權職位,關乎着官員的評判以及分配,甚至還能影響科舉,吏部尚書是難得剛直不隨波逐流之人,皇上雖然不滿此人對律法的看重勝過皇權,可也好過再上來一個丞相養的狗。
前幾年戶部尚書被丞相的心腹奪走,皇上至今想要掌控國庫都很費勁,就怕動作太大被丞相知曉,近來禁衛軍中也多有變動,這讓一向就多疑的皇帝,幾乎如坐針氈。
「這到是,朕已經有了人選。」皇上先下手為強。
丞相眉頭快速的一皺,咳嗽道:「不知是何人吶?」
「旨意已經擬好,之後便會發出,外公不必着急。」皇上繞着圈子說道,他可不想今兒點了名,明兒個就被殺了。
「如此,老臣也有一人選,吏部侍郎魏勉如何?」丞相給身後一人使了個眼色。
魏勉立即走上前去,就要謝恩。
可今日的皇上豈是昔日吳下阿蒙?他大聲加快語速道:「此人還太年輕,歷練兩年也好。」
魏勉謝主隆恩的話憋在嘴邊,膝蓋到彎不下去,只能尷尬的看向丞相。
皇上眼見丞相就要發怒,轉而又道:「對了,禮部前陣子說福清郡主的儀仗禮服等等都準備齊全了,朕想着,好歹是朕的親侄女,總不能一直沒有着落。福清的寓意,是希望她的福氣,也同樣給與我大陳國一股子清流,洗清一切髒污。」
如此明顯的特指,讓下頭膽子小的官員縮緊了身子,丞相抬起頭看向上位坐着的那個人,露出陰狠的眼神。
皇上毫不退縮,與他對視。
好半天,丞相才道:「若是皇上的心意,那便是那丫頭的福氣。」
「甚好,過幾天便是黃道吉日,朕要昭告天下,朕的皇叔可以有後,也多虧了外公。」皇上意有所指。
「不敢當。」
之後沒說幾件重要的事情,皇上與大臣們便不歡而散。
皇上疲倦的揉着鼻樑,扶着太監的手慢慢往後殿去。
「江公公最近在做什麼?」皇上目光向前,輕輕的問道。
大太監忙哈着腰回道:「公公他前陣子受了風寒,這陣子好了,除了在聖上這裏辦差,就是去苗太妃那裏走動走動。」提到此人定安伯就像吃了顆定心丸。
「燕州與沙北的總督?」相思本就是出生在燕州,自然聽過這位總督,聽說當年還是先帝親自提拔的,原是在兵部,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先帝駕崩前,就被送到燕州去了,皇上登基後根本沒露過面。
「丞相既然想要染指皇后之位,那就是要動皇室的根本,燕北總督必然不會再坐等了,我想皇上召他進宮也有這層意思。」定安伯笑道。
相思點頭,若是這樣,先帝看來也不是表面那麼年老無用的。
「日後,見着你……我二弟一家,你別太顧念,你的恩義已經還完了。」說完這個,定安伯看見遠遠走過來的陌籬,背着手離去。
陌籬一開始還慢慢悠悠,先一步過去給定安伯行禮,之後淡淡然走到相思身邊,可等着定安伯消失在拱門處,他立刻搶過相思手裏的聖旨,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太好了!如此,再不用擔心有人妨礙我了。」
相思瞪他道:「就這麼開心?」
「那是當然,你是最怕家人傷心的,你為了他們能傷我的心。」陌籬側過頭,盯住相思的眼睛苦笑着說道。
相思想說那是上輩子的她,可定安伯一家在她腦海里閃過,她深深吸了口氣,抱住陌籬道:「不會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