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自從聽了女兒說起那位肅寧侯的大少爺如何如何出格,心裏也對鎮國府的二少爺起了疑心,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本看着好好的孩子,誰知道心裏有沒有住着一個令人頭腦發昏的狐狸精,她是想讓女兒出去享福的又不是想將女兒推入火坑。越想越多,何氏對女兒提議想要試探李家二公子的想法也動了心了,只是礙於禮教,她實在不該讓女兒親自出馬。
想的多了,當然逃不過丈夫定安伯的眼睛,定安伯本來就覺着這些皇家宗室不太靠譜,前兒也會過鎮國將軍以及他所謂未來的准女婿,印象還算湊合,好歹人長的不錯對待長輩也沒說仗着身份不懂謙遜,可這本來就是男人看男人的標準,等到他聽了妻子一耳朵什麼寵妾滅妻,什麼肅寧侯大公子的風流韻事,心裏也就打起了響鼓。
但他畢竟是個長輩,就算有心試探可萬一人家在長輩面前抹不開面子漏不了底,他這個定安伯也是沒轍,無奈之下,他便將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了自己的長子孟霍然。
孟霍然身為定安伯府的長子,雖然對堂妹相思更為愛護,但孟辛桐與孟塵惜再不軟萌也是他的親姐妹,尤其是他的長姐孟辛桐,自他出生後哪怕她整日繃着個臉仿佛萬般不願理睬,可平日裏無論大事小事長姐總是默默關心,這份親情深埋在他心中,任何一個外來想要搶走他姐妹的人,很難不讓他心生警惕,總是要反覆確認才能稍放下心。
更何況,因着莊重則的爛事在前,孟霍然對京中高門子弟早就沒了好感。
只是說起試探,孟霍然即便當時血一熱就從老爹手裏接過這燙手的山芋,可他畢竟還未及笄,也是個半大的孩子,這時候說什麼去青樓楚館他自己都羞臊的慌,更別說帶着未來大姐夫了,無奈之下,他想起了他那群狐朋狗友,尤其是莊晉元,從小就長着一雙勾人眼,無論大姑娘小媳婦都逃不過他的一眼神一個笑,就算年紀不大知道的壞事也不少。
莊晉元果然沒有讓孟霍然失望,他先是找了人賄賂了鎮國大將軍府的下人,聽了一些不知真假的八卦,再然後又花錢雇了些花娘特意接近李承碩,結果人家李承碩嚴詞拒絕後,到還算有些風度,派人將花娘送了回去,到不是個心腸冷硬的。
莊晉元壞水倒盡,李承碩也沒上當,至少目前為止到算是個恪守規矩的正人君子。
&是晉元找的都是花船上的姑娘,所以那小子還端着呢,到不如咱們看看他周邊有沒有什麼相熟的表親,人家不都說麼,表哥表妹才是一家!」有這種看熱鬧的好事,從來少不了孟博良,再說孟辛桐也是他姐姐,這事兒也是他孟家的事兒。
&哥表妹?」莊晉元眼珠一轉痞痞的笑道:「那到感情好,霍然家的三妹妹那可是我的親表妹。」
孟霍然心裏正為長姐煩着呢,一聽莊晉元玩笑,心火一冒敲了他腦門一下道:「你胡咧咧,你且回去吧,你家爛攤子還沒收拾妥當呢。」
&別,可別,我那大哥近來尋死覓活,沈家的態度又飄搖不定,我瞧着家裏要出大事,你可莫趕我。」莊晉元連連擺手,嚇得縮了起來。
&總不能老是住在外頭,你母親怕是忍不了多久。」孟博良難得正經的勸道。
莊晉元剛想脫口說出他過些日子就要回去,因他祖母就要歸家,可轉眼他又想起這次相思恐怕也要前來,心中難免暗笑,尤其是孟霍然還全然不知,也不知道等着孟霍然收了消息時會是什麼表情。
&哎哎,不說我家我不說我家啊!」莊晉元憋着壞,瞄了孟霍然一眼,就站起來道:「我現在有個主意。」
&說。」
莊晉元一臉莫測高深的說道:「我聽說鎮國將軍夫人娘家有兩位貌美如花的外甥女,嘖嘖,要說李承碩與誰親近,這兩位姑娘可是自小就與李承碩一同長大的,小的那個今年十一,大的也就比咱大姐姐小一歲……」
&是你大姐姐!」孟霍然又敲他。
莊晉元齜牙咧嘴的笑道:「若是有什麼,只看她們相遇之後便知曉了,這男女啊……眼裏那火花……」
&一個小孩子又從哪裏知道這些!」孟博良與孟霍然就算心裏同意了,也被莊晉元那一臉得意,刺激的找了個藉口狠狠收拾他一頓。
且不說莊晉元他們如何相邀李承碩準備去偶遇那對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