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
為了緩解尷尬,她四周張望一下,見小樹林裏雜草叢生,確實有幾分野性,笑了兩聲,說道。
「你們學校還有野雞呢!」
秦尋一本正經的說道。
「哪個學校沒有野雞?」
「千兒八百的一次,貴得很!」
夏寧猛然轉頭,看着秦尋,說道。
「你現在又說上業務雞了?」
「你老是把話題引到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是不是有什麼壞心思?」
秦尋左右張望一下,見四下無人,臉上剛露出一抹君子之笑,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他轉頭一看,夏寧像一條火狐狸一樣輕盈明快的逃出小樹林。
他氣得雙手握拳。
「你這麼能跑,怎麼去不參加奧運啊?」
兩人又一路走到了一個大湖邊,沿着湖岸漫步。
湖面上的風吹來,夏寧的劉海被撩撥得和柳枝一樣凌亂,她心情舒暢,問道。
「這個湖又有什麼故事嗎?」
秦尋笑了一下,說道。
「這裏的故事可就精彩了,是必須要記錄在我的紀錄片裏的。」
「這裏以前叫致遠湖,四年前就有了小名叫做『舔狗湖』」
「因為這裏以前有一個舔狗表白了她女神幾十次,每次都被拒絕了。」
「然後,他在黃昏時拿着一瓶白酒沿着湖邊一邊喝一邊走,在一個護欄石柱子上刻下絕筆之後就跳湖了。」
夏寧聽得皺起眉頭。
「好蠢!」
秦尋笑着說道。
「誰說不是呢!」
「這沙雕跳了湖嗆了幾口水,痛苦得不想死了,就一路往回遊。」
「遊了幾米之後,他看見岸上那麼多人在呼喊覺得丟人,轉身朝着湖對面游去。」
夏寧放眼看去,只見湖面寬廣,離對面大概一百五十多米,她問道。
「他沒淹死?」
秦尋笑道:「很遺憾,他是體育生,練游泳的。」
夏寧:「呵—,那真是遺憾。」
語氣里儘是不屑。
殉情是很多少女年輕時候經常會幻想的「浪漫」橋段,可是表白被拒就去跳湖那可真是愚蠢。
秦尋拉起夏寧的手,往前面走了幾十米,來到一棵大柳樹下,指着湖邊花崗岩護欄上的一塊石柱,說道。
「這就是本校着名的舔狗碑。」
「每次有新生入學時,都有老學長帶着新學弟過來這裏參觀,然後罵上一句『舔狗不得好死』。」
夏寧看去,只見上面刻着幾個字,刻痕很深,經過三年風雨沖刷上面的字依然清晰可見。
刻的是:
【樹樹,下輩子我還愛你】
夏寧一怔。
樹樹?
好奇怪的名字!
哪個女孩子會叫樹樹這種名字?
呃不對,秦芳樹?
她抬起頭看向秦尋,伸手指着石柱上的名字,剛想說出心中的猜想。
突然!
秦尋的手機鈴聲響起,他一看是個本地的陌生號碼,猶豫一下,接聽了。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但是語氣卻顯得有些冷漠,像是被人強逼着上班的打工人。
「你在哪兒?」
秦尋一怔,嘿,這孫子這麼不禮貌?
忽然,他想到一種可能,問道。
「你是學校派來的嗎?」
「是!」
「好的,您在學校的地位高嗎?」
「一人之下,嗯,不,二人之下。」
「您只在校長和黨委書記之下?」
「可以這麼說。」
「那我在致遠湖舔狗碑這裏,您知道路線嗎,需不需要我給您一個定位?」
「不用,我知道在哪兒,你們在那裏等着我。」
掛了電話。
秦尋對對方的冷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