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一樓的樓梯口,劉純傑剛下來,便被早已面黃肌瘦的勞竹竹看到了。
勞竹竹臉色頓時一喜,只以為劉純傑是來找她的。
帶食物來給她吃的。
昨天她見識過了劉純傑的強大。
所以她相信,只要今後劉純傑還能像以前那樣保護她,她就安全了。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劉純傑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而是徑直向着遊輪下走去。
這下,勞竹竹徹底慌了。
也顧不得形象,趕忙不要命跑的向劉純傑。
她一把抱住了劉純傑的大腿,一臉激動道:
「等等…純傑,我是竹竹啊!我是你老婆啊!你不認得我了嗎?嗚嗚嗚…」
劉純傑低頭看去,看着那張曾經他視作一切的臉,此刻在沒有絲毫波瀾。
「記得,可我們已經結束了,這是你說的。」
劉純傑無喜無悲道。
此刻的勞竹竹在他眼中,不過是個認識的生人。
勞竹竹也似乎感受到了這一點,曾經那個無償將一切都給她的男人,為何此刻會突然變得那麼陌生?
「不不不…純傑,你聽我說,我當時是開玩笑的,其實我一直都很愛你,經歷了這些天的離別,我更是發現我離不開你。
我答應你的求婚了,以後我就是你的老婆了,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可我已經不愛你了。」
慌亂的勞竹竹趕忙滔滔不絕的解釋,然而,不待她說完,便被劉純傑平靜的語氣打斷。
勞竹竹臉色瞬間煞白,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咽喉。
半天反應過來,她摟的更緊了,同時強擠出一抹笑容看向劉純傑問道:
「為…為什麼?貓貓,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劉純傑微愣,這句話何其相似,不正是他當初問的嗎?
可當初的勞竹竹還是決然走了。
自嘲一笑,劉純傑眸中的黑芒亮起,平靜的掰開了勞竹竹的手。
也就此離去了。
在劉純傑走下遊輪之後,勞竹竹才回過神來。
她望着向着陸地走去的劉純傑,徹底絕望懊悔了。
「嗚嗚嗚…不,不要走,純傑,你怎麼忍心丟下我?
你說過愛的我,這就是你的愛?嗚嗚嗚…」
勞竹竹失聲哭着,渴望喚回劉純傑。
可惜劉純傑不再回頭,也不再回應。
她想要下遊輪,但望着那些被驚動跑來的喪屍,卻沒有那個勇氣。
破敗的遊輪,再度被驚嚇的駛向遠方。
只有宋病三人敢登陸。
一眾倖存者望着離去的劉純傑和夏詩涵的背影,似乎洞察到了什麼。
當場激動的跑向五樓,開始大肆翻找起來。
他們很快找到了藏匿食物的地方,但卻發現早已所剩無幾。
這還是夏詩涵和劉純傑有意給他們留下的。
於是,一場血腥的食物搶奪大戰再度打響。
來不及悲傷的勞竹竹也想去搶。
但卻發現,僅剩食物早已被搶光吃完。
一眾飢腸轆轆的男人的目光,又都饑渴的落在了勞竹竹等幾位女人身上。
沒了食物,此刻在這艘極惡的遊輪上。
女人無疑成了搶手貨。
能吃又能用。
於是,一場殘暴的搶女人大戰又很快上演了。
「不,不要,啊…不要啊!純傑,救我,救我…我錯了,啊啊啊…」
勞竹竹很快被幾個黑白大漢盯上,立刻如餓狼般向她撲來。
勞竹竹絕望失聲大喊,但還是被決然拖入了房間。
整艘遊輪上,頓時響徹絕望的嘶喊,與醜陋的狂笑。
至此,殘破的遊輪在夕陽下漸漸駛離了大陸,消失在了茫茫大海的黑暗盡頭。
而整艘遊輪最後的命運,也可想而知。
安都。
作為安國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