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住菲比纖長白皙的手指,沈寧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指展開。
生怕將菲比吵醒,她的動作也是極是輕柔。
……
終於,菲比的右手手指已經完全被她展開。
她小心地從口袋裏取出小手電,打開開關,將燈束照向他的手掌。
燈光及處,他的肌膚如玉一樣晶瑩。
如果只看菲比的手背,你會認為他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男人,但是,事情上並不是這樣。
在他的手掌上,虎口和側掌之處卻有一層非常明顯的薄繭。
這樣的繭子,是只有經常用槍的人才會有的。
沈寧瞳孔微縮,目光仔細地看向他的掌心。
男人的掌紋很深,在手掌中間,有一條斜斷的斜線,如果不仔細看,會把那條線當成掌紋。
但是,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看出,那並不是一道掌紋,而是一道傷疤。
只不過,因為縫合醫生的技術非常精湛,疤痕也得極為細小,再加上已經有了些年頭,那疤痕幾乎已經與掌紋融在一處。
目光觸到那道疤痕,即便是淡定如沈寧也是微微地吸了一口涼氣。
她記得很清楚,當年她幫司空月冥縫過多少針,這個長度的疤痕應該是剛剛好。
這個男人……真得是司空月冥?!
愣了幾秒鐘之後,沈寧很快地回過神來,關掉小手電,鬆開菲比的手指。
站在昏暗的病房裏,她抱起胳膊,注視着枕上那男人片刻,終於還是轉身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枕上。
菲比唇角輕揚。
一直側耳傾聽着沈寧走遠,他才抬起右手,借着窗外投進來的淡淡燈光看向自己的掌心。
那裏有一道疤痕,他本人當然是知道的。
事實上,不止這一條,他的身上有很多的疤痕。
有刀傷,還有槍傷……
當時,他也曾經對着鏡子一條一條地回憶,卻回憶不起半點,這些疤痕是如何得來。
不過,看樣子……這位沈醫生好像是知道他掌心的疤痕。
果然,他的感覺並沒有錯。
他……就是司空月冥,是那個對於冷小野非常重要的朋友,一想到此,他的心情莫名地溫暖起來。
原本,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意着他的存在。
他……並不是孤身一人。
辦公室內。
沈寧將手中的筆放在桌上,抱起胳膊,靠上椅背。
拿過桌上的手機,調出冷小野的號碼,又將手機放回桌面。
現在這個時候,冷小野應該在飛機上,肯定不能接電話。
就算是能接電話,她應該怎麼說?!
難道,只憑着一條疤痕,就認定,菲比就是司空月冥?!
不,這太不嚴謹了。
雖然說這樣的巧合併不多見,但是這個世界光怪陸離,什麼樣的事情沒有?!
如果只憑着這點證據,就推斷菲比是司空月冥,那樣的結論未免不夠準確。
拿開桌面上的東西,沈寧迅速敲打了幾個鍵盤,進入一個搜索頁面,輸入關鍵字菲比。
立刻,就搜索到無數條關於菲比的信息。
沈寧進入他的個人百科頁面,上面詳細地寫着菲比的身高、體重、出道時間……以及獲得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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