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趴在秦姝懷中,老老實實任由她抱着,下一瞬二人身形一動就又回到了秦姝的洞府當中。
才剛進入院中,寂朵的聲音便幽幽地傳來了,「爹,娘,怎麼又帶了別的寶回家」
秦姝:「」
擼貓的手悄咪咪收了回來,正琢磨着要怎麼說的時候,就聽到身邊的謝釋淵直接開口說道:「他算哪門子的寶。」
「咦?」寂朵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謝釋淵又瞥了一眼大吉,「還不下來?」
他話音未落,大吉便炸了毛,宛如一道光從秦姝的懷中掙脫,朝着一旁的屋頂竄去。
今日發生的一切於它而言實在有些太過驚悚了,謝釋淵不僅有了道侶,甚至還有了孩子?
不過有一點他實在想不明白,他們一個人族一條蛇,怎麼會生出一朵花?
它趴在屋頂上,炸着的毛逐漸順了下來,眼中卻滿是疑惑。
寂朵揚着大腦袋,看着屋頂上探頭探腦的黑貓,奇怪地問道:「爹爹,娘親,它是誰呀?」
「大吉。」
「一隻蠢貓。」
異口不同聲。
寂朵頓時就更迷惑了,他該聽誰的呢?
謝釋淵看了一眼秦姝,秦姝再次重複道:「它叫大吉。」
謝釋淵這次沒開口說話,算是默認了。
寂朵這才乖巧地點了點頭,「朵朵記下了!」
他的大花盤換了個方向,轉過頭去對着屋子,伸出葉子朝着大吉晃了晃,跟它打招呼道:「大吉!我叫寂朵哦!」
大吉沒有感情地「喵」了一聲,算是回應了他。
謝釋淵還叫自己蠢貓,看看他兒子似乎更蠢一些。
當然,這話它可沒膽子在謝釋淵跟前說。
秦姝抬手遞了幾個靈果給了寂朵,「你跟阿金分着吃,娘去趟後山。」
寂朵知道他娘在後山上畫了個陣法,正事要緊,也沒黏人,畢竟他是懂事的好孩子。
秦姝在前邊走,謝釋淵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
大吉看着他們都走了,這才徹底放鬆了下來,趴在的屋頂上,一邊曬着太陽一邊昏昏欲睡。
秦姝來到了她之前繪製的陣法前,視線從陣法上橫掃而過,想看看在自己不在的日子裏有沒有人動了她的陣法。
「你畫的?」謝釋淵的聲音從她的身側傳來。
秦姝點了下頭,「嗯。」
又從儲物戒中將自己之前繪製的圖紙拿出來挨個對比,確定無誤之後,才又將自己搜集起來的材料拿出來配比。
到了這一地步對她們煉丹師來說就簡單多了,煉丹無數,配比直接就可以信手拈來。
她先將謝釋淵給她的魔族血液拿出來,又取出了江家送的屍油。
謝釋淵只是瞥了一眼,眼神就變了,「哪兒來的?」
秦姝看他這樣子,為了避免被他誤認為誤入歧途了,就又跟他解釋了一番屍油的來歷。
謝釋淵神色這才放鬆了下來,示意她接着忙她的。
秦姝又取出了新的瓷瓶,將所需要的材料都配了進去,稍加祭煉,得到了一瓶黑色液體。
她一手捏着瓷瓶輕輕晃了晃,抬眼看向了面前的陣法,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顯然有些緊張。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功,若是成功不了
這個念頭才剛剛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就被她直接搖了搖頭晃出了腦海。
哪兒能還沒嘗試就先自我否定了的?做都做了,想那些沒用的作甚?先試試再說,若是不行再改進唄!
秦姝上前一步,豎起兩根手指,一道靈氣打在了瓶口,將其中的黑色液體引了出來,順着她繪製的陣法一點一點鋪滿所有凹槽。
待到所有的縫隙全被填滿之後,秦姝才停下了動作。
接下來就剩下激活了,這陣子到底有沒有白忙活,就看這一次了!
她反手將瓷瓶收好,指尖飛快地掐訣。待到術法打出去的時候,她心跳都慢了一拍。
然而,成功總是沒那麼容易的,她的法訣打了出去,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