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崇將事情的緣故告訴了余佩,余佩聽了臉上有些失落。
「真羨慕你們這些有血脈之力的妖。」
郭崇的眉頭微微擰起,他的臉色也更為嚴肅了些。
「你若是知道我們曾經經歷了什麼,就不會羨慕了。」
說完,又接着問道:「所以你是想我幫你療傷?」
余佩搖了搖頭,郭崇又問道:「那是什麼?」
余佩清咳一聲,臉上難得多了幾分不自在。
郭崇看向他的神色也多了幾分探究。
余佩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開口道:「我就是想問問,你說這飛升通道未來到底會是誰打開的?」
如果只是從謝釋淵去海底沙漠探索的經歷來看,那麼原本是神獸的他理應有更大的可能性。
但是在最早的時候,秦姝卻告訴他,她見過未來的自己。
那麼問題來了,他現在該抱誰的大腿呢?
郭崇看着他,神色變得越來越微妙。
余佩見他遲遲不肯說話,就又問道:「怎麼了?連你也看不出來麼?」
郭崇搖了搖頭,余佩不解,郭崇才又接着解釋道:「我不是看不出來,只是覺得很沒必要。」
余佩依舊不解,郭崇又多說了兩句,「你只需要記住,秦姝高興了,老謝就高興了。」
余佩恍然大悟,「所以我直接去跟秦姝交好就行?」
原本余佩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精髓,但是沒想到郭崇還是搖了搖頭。
「老謝那就是個醋罈子,你最好離他夫人遠點,否則當心他給你穿小鞋。」
余佩:「……」
看起來倒也像是謝釋淵能做出來的事。
余佩沉思了良久,突然眼睛一亮,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郭崇。
郭崇被他盯得奇怪,就問了一句,「你……你這是什麼眼神?」
余佩咧嘴一笑,「我想到了,我跟你交好,你飛升的時候總會帶上我的吧?」
郭崇:「……」
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並且這種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他看着余佩期待的眼神,漸漸地也明白了過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
這幾十年間,他們一群人都跟秦姝走得比較近,行事也有些受到秦姝的影響。
遇上什麼事情第一反應並不是依靠別人,而都是想着自己怎麼想法子來做好。
余佩自身實力在整個修仙界都算得上頂尖,偏偏因為自身血脈問題,一直想着依靠別人。
「余佩,我才出竅期不到,秦姝也才化神。你與其靠我們,還不如靠你自己。」郭崇說道。
余佩卻搖了搖頭,「我自己心裏清楚,我根本靠不住。那光柱我都無法接近,又該如何靠自己呢?」
他明白郭崇想說什麼,他從前順風順水的時候也無比自信。
可到了後來,他才明白,這世間的一切本就是不公平的。
比如說這血脈之力,又比如天賦技能。
郭崇試圖想了想,若是秦姝碰上跟他同樣的問題會怎麼處理?
只怕,那光柱都只會淪為她鍛體的工具吧。
郭崇無奈點頭,「也行,有時候能認清人也是一種本事。」
就比如他自己。
「這些內丹就這麼給我了?」郭崇問道。
余佩點頭,「我要這些也沒用,內丹留在這裏無數年了,實在佔地方。」
這回郭崇回重天宮的時候,帶上了余佩。
被謝釋淵和秦姝看到了,郭崇只得解釋了一句,「拿魚的手軟。」
謝釋淵又多問了兩句,得知郭崇從余佩那裏得了許多內丹,才又問道:「這麼多內丹,你直接吸收,也不怕會滋生心魔?」
郭崇兩手一攤,「怕呀,所以只能慢慢吸收了。」
這時候,秦姝卻突然開口道:「我倒是有個法子。」
郭崇連忙轉頭看向了她,問道:「什麼法子?」
秦姝笑了起來,「你還記得那個酆承的那個吞噬陣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