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一愣,剛想多問兩句,就見到自家舅舅已經消失在眼前的雲海里。
秦姝默默地收回視線,取出了傳訊玉簡。
舅舅走也就走了,在這個傳訊如此方便的時代,他即便是走了也能問。
溫顧才剛走沒多遠,就察覺到傳訊玉簡一陣波動。
他拿出來一看,就看到了秦姝發來的一行字。
【舅舅,那玉有什麼秘密呀?】
溫顧:「……」
他將傳訊玉簡收了起來,什麼都沒說。
當然,主要也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其實也不知道。
只是今日見着司家拿出金冊,他就突然想到了那塊玉佩。
玉佩也是祖上留下來的,但這麼多年一直沒能碰上有緣人。
既然秦姝能打開司家的金冊,說不得也有法子打開他們留下來的玉佩。
他只是暗示一下,具體怎麼用就讓秦姝自己想法子去吧。
他當然不知道,秦姝早就打開了那玉佩,甚至連裏邊的心法都學了不少。
秦姝拿着傳訊玉簡半天都沒能等到自家舅舅的回覆,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來舅舅是真不打算跟她說了。
一旁的余佩和敖雍看了她一眼,問道:「還走麼?」
秦姝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先回吧。」
來的時候有謝釋淵送,回去的時候就沒那麼快了。
原本余佩還想着要不要帶秦姝一程,後來發現她的飛行速度一點沒落後自己多少,驚訝的同時也收起了自己助人為樂的心思。
三人很快就回了重天宮,跟從前他們回來的時候不一樣,這次門口坐了一排排人。
為首的便是郭崇,見着他們回來了,大家都站了起來。
「司家將你們請去,都說了些什麼?」祖音好奇地問道。
畢淮等人雖然沒開口,但看着他們,心中顯然也是想知道的。
敖雍和秦姝都看向了余佩,余佩跟大家也都溝通習慣了,便將他們這次前去得知的消息都告訴了大家。
這些消息對於他們神獸來說,明顯有些滯後,大家都有些失望。
謝釋淵見狀便又說道:「先進屋再說。」
一行人進了屋子,鳳稚又多問了一遍,「司家只知道這些麼?這不還沒我知道的多?」
她此話一出,滿屋子的人就都擰過頭去看向了她,「你都知道些什麼?」
鳳稚一愣,「知道神族的陰謀,也知道我們飛升需要靠秦姝才行,怎麼?這些你們不也知道?」
其他人還是看着她,大家都知道秦姝或許才是他們飛升的關鍵,但在明面上大家卻無人這麼說。只因為這些都是他們的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
但如今鳳稚說得這麼斬釘截鐵,大家就覺得不對勁了。
對上眾人的視線,鳳稚也擰着眉頭反問道:「你們不知道飛升通道打開跟秦姝有關,怎的還一個個湊在這裏做什麼?」
別以為她不知道,她這些同伴對秦姝的態度明顯不一樣。
秦姝無論從血脈還是修為上,都無法讓他們高看一眼,但神奇的就是,在場所有人都對他言聽計從。
包括聰慧的畢淮以及一身反骨的余佩。
或許他們可以說是看在謝釋淵的面子上,但是她相信……謝釋淵在他們跟前可沒這麼大面子。
大家都搖了搖頭,「我們還真不知道,不然你再仔細說說?」
鳳稚再次一愣,又抬眼看向了余佩,眼底藏着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沉聲問道:「他們不知道,你難道也不知道?」
余佩聞言更是一臉莫名其妙,「我要知道些什麼嗎?我這麼一條普普通通的魚,她指點我鍛體,我就聽她的,有問題嗎?」
鳳稚的眉頭擰了起來,不對勁,確實不對勁,現在的余佩還太年輕了,他還不是他。
最終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問題,我是想說那些神骨就是秦姝自己的,只有神骨歸位咱們才有重新打開飛升通道的可能。」
此話一出,余佩頓時倒吸一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