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容妃還多有縱容,究竟嘉安帝是不是真的寵愛容妃,而導致皇帝對容家及屋及烏,對容妃的舉動睜一隻眼閉一眼,當做全都沒看見呢?
如今燕追隨時有可能征戰在即,若皇上求的暫時是朝內穩妥,而對容妃隱忍不發,那也該給予小懲才是。一窩蟻 m.yiwoyi.com
傅明華緩緩伸手撫了撫肚子,嘆了口氣:
「莫非」
「莫非什麼?」
碧藍問了一聲,取了熱帕子過來,碧雲接過帕子,將之前抹到傅明華腰側肚腹上的香膏盡數擦了個乾淨。
那肌膚潤澤,雪膩酥香,這謝氏特製的秘方香膏,專為孕期所用,以防產後身段走樣。
謝家傳承多年,這樣的東西多不勝數。
碧藍重新擰了塊帕子過來,傅明華卻不再說了。
張繆在太醫署多年,聲望頗高,與他堅強不屈、光明磊落的性格有莫大關係。
當日他的兒子出事,傅明華猜測怕是也與他把脈李彥安,卻瞧出端倪,在嘉安帝面前直言透了口風,使容塗英遷怒的關係。
此次他姍姍來遲,應該是遭容妃阻止之故,可他仍是趕來了,可見開罪容妃很深。
想到此處,她神色凝重,為她擦了身體的碧雲等人退開,有人上了木踏,腳步聲沉重,她轉過身來,恰好就見才剛沐浴過,濕發散在身後的燕追坐在床邊,目光在她身上流連返轉。
她衣裳半撩,露出小小一束細腰,折過身來時,越發顯得她腰肢柔軟而細。
呼吸間可從衣襟一角看到脂凝暗香的蘭胸,微微起伏。
燕追手放在她腰間,手指似染了火,眼神幽深,一下又一下的,摸得她一雙蓮足都捲縮了起來。
「三郎,張繆可能開罪了容妃。」
她一頭長髮妖妖嬈嬈的鋪了一枕一床,燕追俯下身,碧雲等人忙退了出去,他一手去放半側二進床榻的紗卷,不想讓人窺見了床內風光,一面低頭輕輕在她腰側輕吻,鼻端發出含糊不清的應承聲。
傅明華有些怕他,側過身來不使他得逞,他卻順勢俯了上來,她嚇得小小的驚呼,想要以手擋着肚子,他倒還好,理智仍在,以手撐起身體,只是上半身壓了下來,嘴唇覆蓋檀口舌尖便探了進來。
她身體哆嗦,燕追氣喘吁吁,將頭埋在她細白修長的頸側:「我在這裏,元娘卻想起了張繆?」
傅明華臉頰發熱,吐氣如蘭:
「問你正經的事。」
「我說的也是正經事。」燕追神色嚴肅,翻身躺下,將她攬進了懷裏。
傅明華側趴在他身上,他的手無意識的在她柔軟的腰肢上遊走。
「容妃經此一事,怕是會秋後算賬的。」她嘆了知道口氣,想起容妃那張嬌媚入骨的面容,眯了眯眼。
燕追不以為意,摸了摸她長發:
「元娘,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其中意思。」他的語氣不疾不徐,卻透着冰冷。
傅明華撐起玉臂抬頭去看他,他目光堅毅,五官深邃迷人,嘴角邊帶着嗜血的笑意,好似一隻隨時準備狩獵的狼,兇殘里夾雜着幾絲興奮。
她打了個哆嗦,燕追將她抱得更緊,前一刻還野心勃勃的男人,下一刻溫柔的求她:
「元娘,不要怕我。」
他的吻密密實實落在她頭頂額前,他這麼堅強,任何事都運籌帷幄,處變不驚,與他認識這麼些年,沒看到過他驚慌失措、氣急敗壞的樣子。
可他在自己面前時,卻總是不會吝嗇露出他的另外一面,受傷回來時,為了不將她吵醒,而忍着夜色為傷口上藥,她睡着時,外頭冰天雪地,他寧願在外坐上一陣,也不想將即將午睡的妻子吵醒。
他從不在她面前掩飾他的狡猾與狠戾,卻也會溫柔的求她,讓她不要怕他。
傅明華眨了眨眼,放軟了手臂趴了下來,將臉貼在他胸前:
「三郎真狡猾。」她呢喃着,燕追忍不住輕聲的笑,將她摟得更緊。
她順從的模樣,溫婉細緻的眉眼與微翹的嘴唇,將她對自己只有全心信賴與愛意展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