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田新桐一定不會選擇跟蕭晉打那個賭。讀書都 m.dushudu.com
因為,當她看見受害者家屬氣勢洶洶的來到派出所後,還沒來得及露出勝利的微笑,就聽人家張嘴提出了「高達」一萬塊的索賠額度。
她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一萬塊!別說毀容了,就是最輕微的軟組織挫傷,一般想訛人的家屬也不可能要求這麼少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自己在現場看見的那血淋淋的一幕全是幻覺?
田新桐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問了從醫院回來的同事才知道,那個毛大志還沒被送到醫院,臉上的疙瘩和水泡就全都下去了,除了一點血和膿之外,就剩斷斷續續的幾個小傷口,全都連在一起都不到兩公分,醫生說,回頭傷好了,頂多會留下幾個痘印而已。
田新桐也是長過青春痘的,所以她自然知道痘印是什麼樣子,那特麼連疤都算不上,那裏夠得上毀容?毛大志家屬索要一萬塊,根本就不是太少,而是實實在在的獅子大開口,訛人訛的完全不要臉了都。
這太匪夷所思了,小女警滿腦袋都是問號,有心去找蕭晉問清楚,心裏的驕傲又不允許她那麼做,一時間被好奇心給折磨的抓耳撓腮,在整個為雙方調解的過程中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案件事實清楚明白,毛大志挑釁在先,而且這貨在那一片的名聲很差,也是局子裏的常客,再者,這世界上看見殺馬特不噁心的人,也就只有殺馬特而已,因此,幾乎是所有警察的態度都傾向於蕭晉和董初瑤這一邊。
連哄帶嚇之下,毛大志的家屬終於不敢再那麼囂張,接受了最後的調解結果:蕭晉道歉,並賠償醫藥費一千塊。
對此,毛大志那邊是沒了意見,可蕭晉又不願意了,心說老子長這麼大,從來就沒因為打了什麼人而道歉,那樣一個不入流的小痞子,也配得到老子的歉意?
當下,他就走上前,摟住一個據說是毛大志堂哥的年輕人走到一邊,翻手取出一枚銀針,在那人的手背上刺了一下,然後聲音森然道:「你堂弟之前臉上的慘狀,你應該見到了,那就是被我用這根針刺了一下的結果。」
那年輕人聞言大駭,剛要大叫,就聽蕭晉又道:「如果你不想變成人妖的話,就給老子閉嘴!」
那年輕人登時就閉緊了嘴,因為他已經發現,自己被刺的那隻手的手背上,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包來。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但事關自己身體,哪怕此時身處派出所,也不敢有絲毫反抗。
蕭晉滿意的點點頭,說:「回去告訴你叔和你嬸,要是他們堅持要我道歉和賠償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今後就不要再讓毛大志單獨出門了,因為,說不定哪天他就會莫名其妙的變成殘廢,明白嗎?」
年輕人點頭如雞吃米。
蕭晉嘴角微翹,在他手肘的一處穴位上摁壓了幾下,就放開了手。
年輕人眼看着手背恢復如初,就對蕭晉的神奇手段再沒了絲毫的懷疑,轉身就拉着毛大志的父母到一邊交代去了。
「你跟他說了什麼?」
這句話本來是董初瑤想問的,可還沒等她開口,旁邊的一個女警察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女孩兒眨巴眨巴眼,仔細看看那女警的臉,發現沒自己漂亮,就鬆了口氣,可視線往下一挪,登時小嘴兒就高高的撅了起來。
好大!都快有我兩個大了,蕭狗蛋這個大色狼,肯定會對人家動心思的。
扭過臉,果然,那貨正對人家女警賤兮兮的笑:「沒說什麼啊!就是告訴他我只是一名山村教師,身上沒錢,看他們能不能發揚一下風格,把賠償金給免掉。」
「就這麼簡單?」田新桐瞪大了眼。
蕭晉信誓旦旦:「就這麼簡單!」
「信你才有了鬼!」田新桐白了他一眼,轉過臉去。
這一幕看在眼裏,董初瑤就更鬱悶了。
完了完了,倆人都開始打情罵俏拋媚眼了,蕭狗蛋這個該死的臭流氓,下手怎麼這麼快?做個筆錄都能勾搭警察,你真當自己是人形自走春藥嗎?
女孩兒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