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給老頭子閉嘴!」
劉青羊這會兒算是看出來了,蕭晉外表看上去雖然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實則卻是一條隨時都會跳起來咬人的狼,誰要是被他哈士奇的樣子給騙了,那就清等着吃虧吧!
「從現在開始,誰若是再說一句與華醫和今日考核無關的話、再擅啟衝突或者做出容易引起衝突的行為,就會立刻喪失競選長老的資格,你們兩個,聽明白了嗎?」
「晚輩記住了,謝劉老寬恕。愛字閣 m.aizige.com」
蕭晉又恢復了乖乖好學生的模樣,假不假的,反正觀感上給人的印象不錯。至於晁玉山,自然也很有他風格的冷哼一聲,氣鼓鼓的回到座位坐下,看的幾位長老紛紛搖頭。
劉青羊深吸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朗聲又道:「前面兩場考核分別是看診和處方,考的是諸位的基本功,相比之下,這第三場就比較重要了。
針灸一道,雖然只是我華醫諸道中的一種,但在現今這個時代,儼然已經成為了華醫的代表和名片,尤其是在推廣方面,針和灸的療效在世人眼中就是衡量華醫是否無用的標準。
因此,身為一名華醫,針灸之法不可不精。
鑑於灸法大同小異,自古也沒有分出什麼派別高低,所以,今天我們只取二者其中的針法來考核。
接下來,老頭子就以老張為例,用針法為他治療,三位盡可近距離觀看,待我施針完畢,如有心得,就在紙上寫下來,同樣由我和朱、鄭兩位先生評判,理解相對最為透徹的兩位勝出,也就是我杏林山兌位長老的最終候選人,都聽清楚了嗎?」
終於輪到享譽華醫界幾十載的「五運六氣針」登場了,按照最開始的說法,只要能夠理解其中三成的奧義,就能成為劉青羊的關門弟子,所以,蕭晉和牛修齊不由精神齊齊一震,表情凝重的點頭,只有晁玉山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劉青羊知道晁氏子弟是不可能拜自己為師的,見狀也不以為意,抬手按響了桌上的摁鈴,便有兩個夥計模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人端了一盆溫水,另一人則捧了一個長條形的小布包,正是老頭兒常用的那套銀針。
老頭兒仔細的在盆里淨了手,擦乾淨時,老張已經在兩個夥計的幫助下捲起袖子和褲腿躺在了診床上。
來到診床前,見老張有些臉紅,劉青羊就打開布包,一邊捏起一枚銀針,一邊笑呵呵地說:「你又不是小姑娘,老子也沒讓人把你扒光,你害個什麼騷啊?」
老張靦腆的咧嘴笑笑,說:「活了這麼大年紀,還從來沒被這麼多人圍觀過,彆扭。」
「覺得彆扭就閉上眼,」說話間,劉青羊已經分別在他的雙腳和雙腿上各刺下了一針,「身體放鬆,咱們認識也有幾十年了,我的醫術,你應該還是放心的吧!」
老張又笑了笑,依言閉上了眼。
劉青羊不再說話,表情恢復嚴肅,專心的施起針來。
蕭晉和牛修齊站在診床的另一邊,從劉老頭兒下第一針時,就雙雙露出了驚訝之色,而晁玉山的嘴角卻微微翹起了一絲冷笑,仿佛早已見怪不怪似的。
五運六氣針是劉青羊的師父所創,歷史並不悠久,因此也得以完整的傳承了下來。作為寒涼一派的秘技,平日裏自然不會輕易示人,此時劉青羊的親自展示,對於場間大部分的人而言都是一次極為難得的機會。
所以,除了一點醫術都不懂的田新桐之外,就只有詹青雪一個人沒有把目光放在劉青羊的手上。
原本,她是像之前一樣在關注蕭晉,偶然一瞥間,發現了晁玉山此時的神態,眉頭不由一挑,稍微沉吟片刻,便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房間裏只剩下人們的呼吸聲,劉青羊一針一針的刺在老張露出來的雙臂和雙腿之上,時而快如疾風,時而又好似銀針有千斤之重;每一針的針法也是不同,有的提拉進出好幾次,有的則反覆輕捻,甚至還有一針被他屈指連彈數下,看的眾人滿眼驚駭。
針法一道中有「離穴不離經」的說法,也就是只要銀針沒有偏離那條經脈,即便穴位有些差錯也沒什麼大礙。但是,話雖這麼說,穴位終究都是關聯人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