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翰學答應了做鄧興安的保舉人,只是蕭晉怎麼都開心不起來,因為這位知府大人在走進電梯之後,雙眼深深的看着他說了一句話。筆下樂 m.bixiale.com
「我是真希望今天那鍋魚只是你單純的想要給我做道菜呀!」
陰謀,這個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詞兒,不管目的或結果有多麼的正當,只要使用了它,就總會給人以髒兮兮的感覺,這就是為什麼唯有光明才能正大的原因。
也因此,儘管蕭晉要做的事情對陸翰學也是有好處的,但陸翰學還是覺得有些傷心。
感情被玷污了是很難擦乾淨的,隔閡一旦出現,再想彌補可就難了。
回到房間,聞着空氣中濃郁的辣香,蕭晉卻沒有了一點食慾,坐在沙發里,腦袋枕在沙發背上,疲憊的閉上了眼。
忽然太陽穴上一涼,一直柔軟的小手開始為他輕輕的摁捏起頭頂。
「菁菁,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才算是好人?」
「能給別人帶去幸福感的就是好人。」
「哪怕過程中充滿了污穢和骯髒?」
方菁菁停下了動作,掌心輕輕的撫在他的臉上,柔聲說:「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你想做事,總是要用盡各種各樣的辦法,有的需要用感情,有的就需要用計謀,而感情這種東西形成起來是很難的,所以,拐彎抹角的計謀才是主流。
你是人,不是神,有幾個女人死心塌地的喜歡你已經是不可思議的運氣了,不可能所有人都把你當成寶貝一樣看待,你要達到目的,就只能這樣。」
蕭晉苦澀一笑,握住她的一隻手放在胸前,說:「你確實是一個好助理,愣是能給我卑鄙的行為找到註腳,只是不管怎麼說,我依然還是一個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的大壞蛋。」
「你不是一向都以壞蛋自居的麼?」方菁菁微笑,「記得我還在董總身邊的時候你就說過,這世界上的好人總是吃虧的,你只喜歡佔便宜,所以絕對不當好人,怎麼這才幾個月過去,就放棄自己的本心了?」
「本心倒是沒有放棄,我依然還是不想當好人,只是人心總是需要一點色彩的,不能一味地好,也不能一味的壞,對待敵人怎麼做都不過分,但傷害到對自己好的人,這心裏就酸澀的厲害,很不是滋味兒。」
「覺得對不起人,那就去彌補,這種事是幾句安慰的話就能解決的嗎?」方菁菁抽回手,教訓道,「如果你只是想自欺欺人的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麼,我覺得你還是繼續不是滋味兒的好,因為起碼這樣讓你看上去還像一個能夠變好的人。」
蕭晉一呆,接着便笑了起來。方菁菁說的很對,做錯了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去彌補而是自怨自艾的尋找救贖,老話都說:錯而能改,善莫大焉;若是人人做了錯事都只需要找個安慰就行,那這世界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
睜開眼看着頭頂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姑娘,他笑嘻嘻的說:「姑娘,我這會兒特別想親你一下。」
方菁菁俏臉一紅,小手便在他的腦門上拍了一巴掌,然後扭身就走。
蕭晉性格中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就是心思太細。這種特質在做事時可以避免許多疏漏,不管什麼成功的機率都會比別人大得多,但與此同時,太細的心思就等於太重的心理負擔,感情太豐富,想的多了就容易矯情、鑽牛角尖。
其實,這就是他為什麼一邊花心濫情又一邊愧疚的要死的原因,種馬本就只有沒心沒肺的人渣才能勝任,像他這種恨不得把心剖成八瓣兒的傢伙,要是沒有高明的養生醫術,長壽是僥倖,早死才是必然。
李戰履任的日子到了,這貨乾脆的令人髮指,在機場分別抱了一下母親和房代雪,沖蕭晉一點頭,就扛着一個碩大的背包進了安檢,連句保重都沒說,瀟灑的一塌糊塗。
可能這貨昨天晚上已經用身體好好的道過別了。瞅着旁邊哭得一塌糊塗的房代雪,蕭晉這樣齷齪的想道。
房代雪哭的很傷心,但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只是用紙巾捂着嘴哽咽和啜泣,更沒有像往常那樣借用蕭晉的肩膀。未來婆婆不喜歡她這件事給她的壓力太大了,本來就認為她是帶壞人家兒子的禍水,要是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