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兩銀子一斤酒,尼瑪,這比名滿金陵的金陵春還要貴。
沒有人說話了,所有人都看着牛鴻,這個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不過一舉一動之間都透出一股成年人才有的沉穩,只不過,這酒也的確是貴了一些。
雖然大家買到酒之後,不愁賣不出去,但是,能夠多賺些銀子,誰也不會嫌棄銀子咬手。
木怡青站在屋檐下,見狀不由得一愣,剛剛這些人不是還叫嚷着要全部買下麼,怎麼突然間就沒聲了,難道還是嫌酒貴了?
不過,這雲夢青也的確是夠貴的,一斤酒就要四兩銀子呢,這可是一個四口之家一個月的口糧了,自家公子爺也忒心黑了一點吧,就不能便宜一點?
「哦,大家怎麼不說話了,都不想買啦,那好吧,我還有事情就不陪諸位了,青青,伺候少爺我更衣。」
牛鴻呵呵一笑,目光掃過這些管事們,雙手一拱,轉身就往屋內走去,這些人並不是不想買酒,而是很心有靈犀地大家一致保持沉默,想逼迫自己降價。
但是,降價是絕對不可能的。
既然雲夢青在鮮花樓已經打出了名聲,自然就不愁買家,價格越高越能體現出購買者的眼光,飲酒者的地位,窮人自然是沒資格喝雲夢青的。
「等一等,吉公子我要了,我要了。」
那位來自春風樓的管事突然一頓足,立即拔腿追上了牛鴻,「既然他們都不要這酒了,吉公子能不能把這雲夢青都賣給我們春風樓呢?」
他的話音還沒落,頓時就有人罵了起來,「滾你的胡跛子,**想吃獨食呀,那我們怎麼辦?」
「對呀,不能讓胡跛子吃獨食呀,我也要,我也要。」
「我只要三十斤就夠了,絕不多要。」
「滾,人家吉公子都說了每家二十斤,憑什麼你要多買十斤?」
「你們不是不買麼?」
春風樓的管事胡跛子哼了一聲,很霸氣地一擺手,「既然你們不要,我春風樓就全包了!」
「誰說我不要了,我只是在思考要不要現在再定購一些雲夢青而已。」
一群老狐狸,牛鴻呵呵一笑,心裏對於這個春風樓的胡跛子很是欣賞,這傢伙倒是個很靈泛的傢伙。
「好了,各位,還是每家二十斤。」
牛鴻呵呵一笑,「現在就請各位自己準備好酒壺和銀子,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另外,非經過邀請諸位還是留在這院子裏安靜地等待比較好。」
「那是當然,公子請便,不用理會我們的。」胡跛子嘿嘿一笑,右手一揚,一個青衣小帽的小廝走了過來,「胡管事。」
「你趕緊回去取一百二十兩銀子,再拿一個酒罈來。」胡跛子擺擺手,「速度要快,下午就有貴客,一定要讓貴客品嘗到雲夢青。」
小廝點點頭,拔腿就沖了出去。
其他人也紛紛吩咐手下回去取東西,也有人是帶着酒袋酒罈過來的,牛鴻親自將這些裝酒的器具收拾好,送到作坊裏面,由木怡青來往裏面灌酒。
每一個買到酒的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吸了吸那濃郁的酒香,然後心滿意足地付了銀子離開。
最後一個人是胡跛子,他是春風樓的管事之一,牛鴻最初也沒注意到他是個跛子,不過,對於這個胡跛子牛鴻絲毫沒掩飾他的欣賞,這傢伙是個很聰明的人,也是很會審時度勢的人。
「文澤公子,我們春風樓是金陵城最有名的青樓之一,我們的姑娘最漂亮,也最多,來我們春風樓的客人也大多出手闊綽。」
胡跛子小心斟酌着詞句,「尤其是好幾個豪客特別喜歡好酒,公子親手釀製的雲夢青必然會成為他們的最愛,就擔心他們喝了之後還想再喝,能不能跟公子預訂上一些雲夢青呢?」
牛鴻沒有說話,拿起茶盅喝了一口。
「公子,裝好了,整整三十斤。」
木怡青拎着一個酒罈走了過來,她的步伐沉穩有力,走動間沒有聽見酒罈里的酒液蕩漾的聲音,胡跛子的兩眼一亮,旋即就黯淡了下去。
「多謝公子。」
胡跛子哈哈一笑,擺擺手,小廝送上一包白花花的銀子。
「吉公子,這裏面有買酒的一百二十兩銀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