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對你越來越有信心啦。」
鍾浩然沒有回答姬文澤的問題,右手一抖,一柄長劍出現在掌心,「好了,現在讓老夫檢驗一下你的劍法修煉得如何了。」
聲音一頓,手腕一抖,長劍閃電般地向姬文澤刺了過去。
姬文澤一愣,腳下慌忙一頓,身體以左腳為圓心飛快地一轉,右手順勢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閃電般地格擋了過去,兩劍相交,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不錯,不錯,反應挺快的,不過,還不夠,還要更快。」
鍾浩然哈哈一笑,長劍一抖,劍光一閃再度凌空刺了過去,姬文澤右手迅速一擺,長劍迎了上去,兩人很快就乒乒乓乓地打成了一團。
姬文澤越打越心驚,他已經竭盡全力了,卻依然只能別動地挨打,而且,因為丹田內真氣充盈的緣故,也知道鍾浩然的修為高深,所以,也就沒有任何留手的打算,更沒有保留真氣的打算,每出一劍都是灌注了真氣在其中。
這種打法可是極為耗費真氣的,雖然真氣只是散注於全身經脈穴位之中,並沒有流失出去,然而,卻需要運用功法功行周天才能將真氣漸漸地調息運轉回丹田。
「不錯,不錯,看來你這頓時間還是很用功嘛。」
鍾浩然哈哈一笑,凌空一個翻身很灑脫地落在地上,長劍一收,「不過,你的劍法還只是停留在招式純熟的境界,並沒有融會貫通,而且,你支撐了這麼長時間,也只是依仗着真氣充盈之故。」
「論劍法的領悟,你還比不上親親呢。」
「是呀,青青這丫頭的劍法比我厲害,跟她比劍法我每一次贏的。」
姬文澤搖頭苦笑一聲,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剛剛這一戰已經竭盡全力了,丹田內的真氣幾乎消耗一空,但是,在鍾浩然的手裏卻也只是苦苦支撐了這麼一盞茶的時間而已。
看來。境界的差距還真的就是一道天塹啊。
「你也不用氣餒,你的天賦是我見過最好的。」
鍾浩然搖搖頭,「青青練了十多年的劍法,你才練了幾個月,怎麼可能比得上她。而且,你最擅長的是箭術,只怕現在就是赫連達都不一定能夠在箭術上勝過你了。」
「再說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要做的就是在幕後運籌帷幄,制定戰略規劃,決定戰略方向,至於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就給我們這些粗人去做就行了。」
「對了,對於將來你有什麼規劃沒有?」
「將來的規劃,這起碼也要等我了解了齊國那邊的情況吧。」姬文澤聞言一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老爺子也太性急了吧,還不怎麼了解情況,能都調動多少人,有沒有軍隊在掌控之中,能夠在齊國朝廷中爭取到多少支持等等。
一切都不了解的情況下,怎麼能輕率地走出戰略規劃來?
「嗯,這樣說也沒錯,看來你很冷靜,比我預料的還要優秀得多。」鍾浩然點點頭。「不過,總體規劃你還是要早一點思考,例如,對待楚國。狄戎,羌族,東海等等國家的態度問題之類的。」
「老爺子,你放心吧,我會儘快考慮這些的。」姬文澤點點頭,老爺子這話倒也是沒錯。有些大的戰略的確是需要提前考慮到的,「當然,我也會考慮你們神教將來的地位問題。」
「好了,走吧,我們該回去吃飯了。」
鍾浩然點點頭,「還有,我是青青外公的身份不要讓她知道,我的教主身份更不用向她提起,等到將來機會合適的時候再說吧。」
姬文澤點點頭,跟在鍾浩然的身後下了山。
接下來的幾天,芳姨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甚至幾個小時地處於昏厥的境況之下,木怡青哭得死去活來,短短的幾天時間就消瘦了很多。
姬文澤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除了安慰木怡青,剩下的時間就是跟中傲然練劍,被老傢伙摧殘得死去活來。
當然,收穫就是他對於這套劍法的領悟有了很大的進步,甚至於他修煉怒蒼山功法的一些疑問也在鍾浩然這裏得到了解惑。
不過,唯一的問題是怒蒼山真氣一旦修煉出來,就會立即被烈日真氣所吞噬,這個問題即便是強橫如鍾浩然,也沒有辦法解決。
「阿牛,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