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斌第一次來弱水,走的傳送法陣,然後直接在弱水和峽河交匯的地界隨車馬行的人手繼續往東南方向。筆硯閣 m.biyange.net
事情很急,以至於兩天前譚斌還在拙火關忙碌,如今卻在靖東且還要出境。
譚斌現在早就不是普通的探子了。他是金牌密探,而且還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不但需要完成一項任務,還要將這次行動作為一個熱身,儘快在境外那個叫枉死城的神秘之地站穩腳跟。
在這趟任務之前譚斌是不曉得世上還有枉死城這麼一個地方的。光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善地。枉死?不就是冤枉死的意思嗎?還是說本不該死卻死了?
另外拿到的關於枉死城的情況概述密級也是譚斌目前所接觸到的最高級別,看完之後就立馬焚燒掉,心裏同時也有數了。
將枉死城當成一個修士界裏的三不管地帶就行了。黑的白的灰的,那裏就是一鍋大雜燴。
不過譚斌心裏還不至於忐忑,大風大浪見得多了如今這點場面還不至於讓他緊張,另一個原因還是這次一同過來的人手全是清一色的普通人,都是混跡車馬行里的熟手,露餡的可能性極低。而且這麼多年下來譚斌很清楚,越是修為高的人越是瞧不起他們這樣的普通人。
嘿嘿,不起眼才好呢,老子一身功勳正好在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修士身上賺。譚斌心裏總是會這樣想。
因為在譚斌到來之前,恆順車馬行已經接下了峽河和弱水交匯流域的陸路生意,車馬行里除了從周邊中轉站調過來的人手之外還有一些是原本天翼商號的老人手,這些人如今也整個劃歸恆順車馬行了。
譚斌這次是以車隊把頭的身份過來的,麾下有六十七輛大車,百來號人手,一路浩浩蕩蕩的顛沛了數日才出了靖舊朝的東南面邊境。
和別處鬆散的邊境線不一樣,這邊雖然沒有如拙火關那樣的雄關鎮守,但也不至於僅僅只有一個界石。
水路三道中大型水寨聳立水門,陸路同樣有三處工事群,進出都有嚴格的檢查。
在拙火關混了這麼長時間譚斌對於軍伍上的很多東西都爛熟於心了,一路到了境外,他發現這邊的警戒水平幾乎都是在戰時狀態的,雖然軍卒臉上很平靜,可佈防的強度和工事的緊湊狀態都表明時刻都是準備應付境外突襲的。
而且譚斌還在過關的時候眼尖的發現了兩名腰間腰牌金劍紋飾的修士。金劍衛?
看到金劍衛之後譚斌的心裏才不得不再次自我警醒,同時通過密探自有的特殊渠道給這次隨他來的三十名探子提醒:出境之後將防備提到最高,平時最好忘了自己的身份,露馬腳的話就自己咬衣領了斷吧。
衣領,四部新給密探們設計的自殺辦法,衣領里有劇毒,入口十息之內必死無疑。之前在研究藏毒的假牙,可風險太大,容易誤食,只能暫時作罷。
譚斌的衣領里也有毒藥,無色無味,用特殊的藥水才能洗掉。剛開始的時候譚斌對這玩意兒極不適應,總覺得瘮得慌,可後來習慣了之後反而覺得這東西挺好,關鍵時刻能守住秘密更能讓人少吃很多苦頭。
特別是見識過玄清衛里的那一套刑訊手段之後譚斌以及大部分密探都覺得寧願死也比落在玄清衛這類絕望之地備受折磨的好。
當然,目前為止黑水裏的密探還沒聽說過哪個同伴因為暴露了身份而需要用到劇毒自盡。也沒誰願意成為第一個試毒的人。
只不顧這次去枉死城,譚斌覺得或許會和他之前經歷的其它任務都不一樣。
過了陸上的關卡之後第二天就能遠遠的看到一座高大的城牆矗立。能這麼快就趕到,主要還是因為路況很好。從關卡之後一路走來全是可以容下三輛大車並排的寬闊車道,比靖舊朝內的大部分官道都要寬,而且夯得很實,就算重車壓上去都不會有半點壓痕。
「那是什麼?!」
離得近些,隊伍里開始出現一些躁動,像是看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般,譚斌期初皺眉就要呵斥,可旋即等他遠眺過去之後同樣張大嘴發出一聲顫聲的驚呼。
譚斌的視野里就見一塊巨大的像是一座高塔一樣的建築居然凌空百餘丈懸停在前面那座大城的上空,方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