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夏蟲的嘶鳴已經慢慢的變得吵人心煩了,聲音頗有規律,特別在正午前後最是吵得人腦仁痛。大筆趣 m.dabiqu.com
不過還好這種蟲子夜裏不鬧,不然恐怕會被人藥絕種。
「唔......」沈浩灌了一大一口杯子裏的藥茶,眉頭微微一皺,這茶實在不太入口清苦中居然還麻舌頭,味道古怪非常。是余巧娘家人送的偏方,說是能催男人的活力,還能生男娃。於是逼着沈浩每日一壺,不喝就哭個不停。
關鍵是這玩意兒喝了之後身上會有一股淡淡的藥味兒,以此余巧可以判斷沈浩有沒有偷奸耍滑騙人。所以沈浩現在喝茶就當喝藥。
站在沈浩公廨房裏看着沈大人皺眉喝茶的王一明和王儉並不小的沈大人的煩惱,也沒有心思去猜,因為此時他們心裏有更煩更佔據他們心神的大事。。
「大人,您覺得那些邪門修士是在幹嘛?」王一明將最近半個月來各地玄清衛、軍伍匯總回來的情況作了一個詳細的匯報之後,最後頓了頓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就是最近半月開始,原本在各地肆虐的邪門修士突然間活動消失了大半,有些原本爭奪激烈的村鎮已經近一個月沒有再出現邪祟和邪門修士的蹤跡了。以至於當地老百姓激動的相擁而泣,祈禱安穩的日子能夠再次來臨。
若只是一村一鎮出現這種情況也就罷了,能當做事邪門修士如今也在調整力量分佈云云。可整個靖舊朝幾乎所有爭奪攻防了近兩年的地方如今都詭異的一下安靜了下來。
這是慫了嗎?就算是最樂觀的人也會很快否掉這個想法。一群瘋子就算是死也不太可能選擇慫掉,更何況如今只不過在黑旗營的帶領下靖舊朝一方收回了一部分村鎮的守備,把邪門修士的活動範圍給擠壓回去了不少,但頂多也就是五五開的局面,甚至細算的話邪門修士還能占點優勢。
就這局面就算要慫也不至於現在吧?
那邪門修士這是在幹什麼?又在醞釀什麼陰損的手段嗎?這也是今天王一明和王儉聯袂過來找沈浩稟報的要事。之前紅煞仿品暴雷的事情已經給他們留下心理陰影了,如今一看到邪門修士不按常理出牌就覺得緊張。
為什麼是王儉和王一明聯袂過來?這是因為王一明已經和王儉相互對照過手裏的情報了,兩邊都沒有就邪門修士的這一古怪舉動得出什麼靠譜的結論,索性就一同過來希望能讓沈大人拿個主意。
「軍伍和玄清衛是什麼反應?」沈浩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在問。
「回大人話,軍伍和玄清衛目前也沒有輕舉妄動,他們也在查,可也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沈浩聞言點了點頭。這不比尋常意義上的打仗那樣敵退我進。邪門修士突然動作消停的情況實在詭異,暫時觀望警惕才是上策。
「黑水方面呢?探子在那些村鎮裏最近可有什麼發現?」
王儉也搖頭,說:「大人,各地探子傳回來的消息都差不多,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那些邪門修士就好像突然間都消失了一樣。從半個月前的三兩天時不時出來為禍,到昨天為止,再沒露過面了。」
谷 消失?沈浩放下手裏的茶杯。心裏嘀咕了一句「有意思」。
活人是不可能消失的。要麼就是遁走,要麼就是藏了起來。只有死人在被扒皮拆骨吃干抹淨的情況下才會消失。
如果說沈浩手裏的訊息和王儉、王一明他們一樣的話,說不定此時心裏也會與他們一樣毫無頭緒,同時急切的想要知道邪門修士接下來準備幹什麼,是不是真在醞釀什麼狗屁陰謀。
「觀察幾天,不要亂了我們自己的陣腳,該怎麼推進就怎麼推進,不急不緩,不要被對方的動作迷了眼。
不過對於後面的村鎮在逐漸接回守備的同時也要把篩查的事情跟上,不管男女老少,甚至是村裏的一條狗,一頭豬,都必須要要法盤篩過一遍才可以。並且要形成常態化,不定期的抽地方突查。」
「大人,您是擔心那些邪門修士假裝退走實際上是給咱們挖坑?」王一明反應很快,聽懂了沈浩的安排是在針對什麼。
「有備無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