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面露喜色,而程寧寧卻警惕的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程想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個裹在一起的手絹。
慢慢打開手絹,裏面出現了一把零碎的鈔票。
蘇青滿是疑惑的看着程想。
而程寧寧的神情已經呆滯。
「想想,為什麼送錢給寧寧?」程萬山疑惑的問。
程想眼波流轉,盯着程寧寧,嘴角輕輕上揚:「這是有人托我帶給寧寧的。」
「什麼人?為什麼會托你帶給她?」程萬山奇怪的問,其它人也滿是狐疑的看着程想。
「因為他知道我是寧寧的好姐妹,一定會幫他轉送這份情誼。」程想目不轉睛的盯着臉色慘白的程寧寧。
程想走過去,把錢送到程寧寧手邊,努着嘴說:「寧寧,收下吧,你應該知道是誰吧?需要我提醒你嗎?」
程寧寧盯着那些凌亂不堪的紙幣,呼吸幾乎停滯。
「是一個和藹善良的老人家,他很惦記你呢,你好好收下這些錢,別辜負了人家的情意。」程想挑眉看着程寧寧。
程寧寧一直沒有說話,但是旁邊的蘇青好像明白了什麼,臉上出現肉眼可見的緊張。
她站起來說:「今天大喜的日子,別說這些不相干的事情了,咱們祝想想和天磊百年好合吧。」說完拿起酒壺開始給各位倒酒。
「對,對。」程萬山也開始打圓場,招呼岳父岳母吃菜。
程想要回座位,被周天磊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低聲問她:「搞什麼鬼?」
程想挑眉一笑:「自己的仇自己報。」
周天磊低眉輕笑,他就知道,她絕不是個受氣包的性格。
一頓飯,程寧寧吃的索然無味,看着周天磊幫程想夾菜,剝蝦,盛湯,照顧的無微不至。
程想媚眼含春,幸福之色都要溢出天際了。
吃完飯,程想跟程萬山說:「爸,我們跟外婆有點事,就先走了。」
程萬山關切的問了一句:「什麼事啊。」
程想只是看着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程萬山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那,你去吧,改天再回家來吃飯。」
程想點頭,帶着周天磊,外公外婆,坐上車絕塵而去。
程萬山看着他們遠去的車影,有一絲的失神。
這個女兒,自從她媽媽去世後就沒有養在身邊,本來就跟自己不親近。
現在被他為了自己的仕途名聲,下嫁到農村,現在更加的疏離了,心下不免有些悵然。
但是這個周天磊看着還不錯,女孩子嘛總歸是要嫁人的,覓得良人,又能把父親解圍,何樂不為呀,僅僅悵然幾秒,程萬山就給自己找好了台階。
他轉身,厲色的對程寧寧說:「寧寧,你今天說的是什麼話?怎麼能說那麼膚淺的話呢?你是受過教育的,不要跟個鄉野村婦一樣,見識淺薄。」
說完便背着手往回走。
程寧寧在身後,氣的鼻子都歪了,鄉野村婦,鄉野村婦,為什麼這個爹非要在自己的禁忌點蹦躂?
車上。
周天磊低聲問程想:「我們去哪裏?」
程想神秘的一笑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路無話,車子在一所古香古色的小宅子前停下。
他們幾人邁步走進小院,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藥香。
「鍾老?」外婆在門外喊道。
門內走出一個面容清雋的老人,穿着一身青布衫,穿着布鞋,雖然兩鬢斑白,卻精神矍鑠。
看到他們,笑眯眯的打招呼:「江首長,江太太,久候你們多時了。」
鍾老引着他們走進房間。
這是一間典型的中醫館,牆上掛着字畫,飄逸自然,大廳內長桌上放着診病的工具,脈案,後面是高高的柜子,一間間小格子裏放着各類中藥材。
鍾老先和外公寒暄一陣,然後替外公診脈。
診完脈,鍾老笑意盈盈的看着外公:「江首長,您的脈象和緩有力,不浮不躁,但脈象略有洪數,有些許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