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低下頭，雙手扭捏着手裏的蘋果，緊張之下又恢復了經理的敬稱：「趙...趙經理，我能帶着姑娘們進包廂嗎？就那幫以前跟着你的姐妹們，她們在王姐那邊呆不慣...」
這是見我升了經理，公司空出一個媽咪的位置，就想着往上爬，賺這提成的錢.......Lily忍不住深看鐐頭的玲一眼，覺得自己往日還真覷了這位「傻白甜」。
「咔嚓...」
「嗯，這個我得去問下老闆。」Lily咬下一口蘋果，心裏琢磨着是不是讓雪依帶這個隊。
媽咪的收入肯定是高於姐姐的，這事誰都清楚。
自己當了經理，手底下的媽咪雖然現在還聽話，不過還是得塞一個心腹進去。
雪依性格好又聽話，放在那些尋常的陪侍姐姐組裏估計還真壓不住人家。不過專門將那些學生妹放在一起給雪依帶着，估計應該沒問題。
「好吧。趙經理，如果能讓我當上這媽咪，一定聽你的話。我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很快就把你的錢給還了。」玲抬頭，握拳比了個忠心。
「嗯，知道了，我會去問的。」
呵呵，敢情你這意思是當不上就不聽我話囉......Lily將人送走，倒是起了不一樣的心思。
由於玲的到來，Lily自然聯想到了她那位男友，前警察。
以前Lily對警察並不心怯。因為她知道，僅僅只是帶着一群陪侍女孩賺錢的媽咪，並不算犯罪。頂了也就是個治安處罰，還是罰款，掏點錢出來就沒事了。
如今上了老闆的船，那就是犯罪了。
可，她缺錢。
「老闆了，至多就是個介紹，真犯了事他都能擺平。」
「家大業大的老闆都不怕，我一個沒車沒房的打工人還怕什麼？」
「只要再賺回六十萬，年底我就能回老家！到時候在家裏談個老實人就再不出來了！」
此刻，Lily雙眼發光，眼角高高吊起來，睫毛又往上飛了幾分，對財物的渴望徹底壓過對犯罪的恐懼。
她整了整松松垮垮、開得極低的領子，舉着對講機，一邊下達指令，一邊出門迎客。
開門的一瞬間，Lily腦海里下意識的蹦出一個想法。
「玲的男友雖然沒幹警察了，可聽是從警察大學畢業的，身邊的大學同學可都是警察。」
「是不是...能不能，由他出面拉攏一番...」
「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合作...雙贏...」
......
忙了一宿，或者喝了一宿的酒，回辦公室路上的Lily在走廊上撞見了正提着桶狀保溫盒的王姐，和站在她邊上的玲。
王姐換回了一身緊緻、誇張的旗袍工作服，臉上亦是像往常一樣塗抹了幾層厚的職業濃妝，一下看不出表情來。
「王姐？你今個兒不是男人過來，請了一晚上的假，怎麼又回公司了？」Lily有些疲憊，見到王姐也沒有多想。
王姐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在乎：「他晚上過不來了，我怕這燉了一白的老湯浪費掉，就拿過來給姑娘們當夜宵。」
吃慣外賣和街邊店的夜場女人，普遍將自燒的菜餚、便當以作朋友之間不錯的生活禮物，也是互相之間關係更進一步的橋樑。
早年倆人一直忙着互懟，此時Lily才知道這王姐也有心善的一面，起碼大半夜的還想着手底下的姐姐們。
「哈哈，你這不是會燒菜麼。以後啊，少吃點外賣。」想起對方一直點外賣的事情，Lily隨口勸幾句，接着拿出鑰匙打開辦公室的房門。
旋開到一半，她回頭道：「要不進來坐坐，嘮一嘮？」
「不了不了，姑娘們剛下班，正好趁熱喝點湯解解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