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直以安全着稱的文明城濕—東州,發生了這樣兇殘的案件,被害人且是未成年女性,社會輿論和上級機關都非常重視。
按照老規矩,聶超凡他們去現場進行了大量的摸排走訪,但是在過程中沒有發現哪怕一丁點的線索。
會議室。
聶超凡陰沉着臉在煙灰缸里捺滅煙頭,盯着牆上的訊問室監控錄像不話。
馬拿着一份捺了手指頭印的筆錄紙抖了抖,道:「聶探,趙志國看着不像是犯罪嫌疑人,會不會搞錯了?」
聶超凡眼睛盯着顯示器一動不動,快速道:「趙志國在牢裏待過幾年,這種饒反偵察能力極強,不是你想像的這麼簡單。我看過他的前科記錄,尋刑滋事,也是因為女人犯的事。」
馬猶豫許久,道:「那這趙輝看着也是一點都不知道的樣子。我總覺得這倆人......」
聶超凡想了想,沉聲道:「老曹他們根據胃內容物判斷王夏的死亡時間在23點30分到1點之間,可這兩饒筆錄都凌晨2點以後他們才和王夏分別。這倆人一定了謊!趙輝,呵呵,怕也是個渾子。」
會不會老曹搞錯了。法醫這玩意看着挺玄乎的,總覺得只能當參考......馬心裏掠過一個念頭,可嘴上卻是半點沒有質疑同事的意思。
前科劣跡的犯罪嫌疑人和兢兢業業熬夜的同事,馬自然是相信後者的。
「聶探,雖然王夏的處女膜有新鮮的破裂痕跡,可裏頭並沒有金液;她指甲里的dNA也和趙志國、趙輝倆人不符,會不會是王夏和趙志國他們分開後出的事?」
聶超凡眯起眼睛,緩緩道:「王夏的屍體是給丟在了水溝里,經過半夜河水的沖刷,你的那些東西肯定都被沖沒掉了。」
馬漲紅臉,不顧眼前這位老刑警是他畢業後就跟着的,尊敬至極的師父,大聲爭執道:「既然你都被雨水沖刷了,那為什麼還能在王夏的八個手指甲內提取第三者的dNA!」
「聶探,你的這些都是我們的推測。這是間接證據,只有口供定不了案的!我還是堅持王夏是在和趙志國、趙輝倆人分開後,在路上遇到了她指甲里抓取的dNA的那個人!而此人,才是我們應該主攻的方向!」
聶超凡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一隻紫紅色的雙肩背包:「群眾在距離拋屍現場八公里的地方撿到的。裏面有王夏的身份證、女皮鞋和化妝海兩個地方距離這麼遠,明肯定是開着車子的。」
馬上前一步,固執己見:「可能這個第三者也開着車!」
「夠了!」
聶超凡猛地一拍桌子。
沉默許久,他猙獰着臉,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從嘴裏吐出:「王夏第一次來東州,還是這種人跡罕至、一個監控都沒有的偏僻角落,這要是弄出個隨機殺人?我問你,這案子接下來怎麼辦?」
刑偵破案其實就是靠兩樣東西。物證,比如血跡、兇器、指紋、dNA、目擊者等;然後就是人心,通過對罪犯心理的推敲而判斷動機及下落。
特別是早些年,在科學技術還未達到一定實用性的時候,警察偵破命案還是以動機為主,排查親人朋友債主,有感情糾葛的,經濟糾紛的,反覆捋這群人。
無動機的隨機殺人是最難偵破的命案。
歷年積案、懸案大多為此類案件。
當下王夏被殺一案由於聚焦了社會乃至全局上上下下太多的矚目,即使已經有部分經驗豐富的刑警心知肚明這案件的貓膩,可無人敢先提議是隨機殺人,然後將案件暫時擱置。
畢竟案件的主辦是聶超凡,要提也得他提出來。
聶超凡見馬安靜下來不再爭吵,即是勸他也是安慰自己:「慢慢來,我們還有時間......」
馬咬着牙,道:「聶探,四個時的路程,快去快回,我想帶人去一趟王夏和趙志國的老家。」
二十年前,摸排走訪屬於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