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省,公安廳。
朱廳坐在辦公桌後邊,皺起眉頭聽着辦公室主任的匯報。
「朱廳,這次部里發的文件,上面指明了這個案子要東州市公安局主辦。你說這麼大一個案子,為什麼要丟給東州?他們吃的下嗎?到時候捅出個大簍子來,還不得我們背鍋。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在公安系統里幹了二十多年的馬主任,什麼場面沒見過?但這次部里的決定,確實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東州只是華國三百多個地級行政區里,普普通通的一個,要經濟沒經濟,要資源沒資源,要產業沒產業,一個啥都沒有的三無城市。
而東州市公安局往年也沒有出過什麼亮眼的成績,局裏的民警也沒在國內的警務競賽露過臉,甚至連跨省的案件都不多見。
不是競賽,也不是辦案,那麼會是什麼事情引起京城那邊的大佬們的注意,把視線投注到東州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
難道,最近廳里出了什麼大事?
想到這裏,馬主任忽的眼前一亮,心裏浮現一個人影來。
,隨着人影逐漸清晰,馬主任的眉頭逐漸舒展,嘴角微微上揚,肩膀也隨之放鬆下來,向後一倒,靠在了椅背上。
「前些日子部里剛給批了一個一等功到我們這,就是東州的人。那個人單槍匹馬將暴k分子堵在洞裏。回到東州後,又將暴分子隱藏在東州多年的窩點給摸了出來,最後一網打盡。」
「有勇有謀!這個人,就是陳書!」馬主任說話的速度很快,接着一掌拍在桌子上,肯定道,「如此看來,部里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看中了這個人!」
朱廳聞言,點了點頭,眼神變得柔和。
南疆的事情,他聽說過,甚至出於私人原因,還悄悄派人前往當地進行了相當細緻的考證和查驗。
那件事情的始末,他比只從官方通道得來消息的馬主任,更加清楚萬分,連當時的每一個細節都瞭然於心。
陳書原本只是跟着省警院的老師前往當地進行調研活動,沒想到恰逢那邊爆發了煤礦的暴k事件。
於情於理,僅僅只是到訪的陳書,是絕對沒有參加戰鬥的必要,像和他一起走的警院老師和學生都迅速撤回了東海省。
要說危險程度,可是他們這些沿海城市的警察,幾十年都未曾遇到過,平日裏也無法想像的。
然而,陳書還是沖在了第一線,立下了通天的功勞。
要不是反k事件一貫以來的秘密處理,一旦這份成績擺到世面上,陳書的英勇事跡絕對會引起全國性的轟動和世人的矚目。
後來的東州反恐保衛戰,陳書又頂着全市,乃至全省的壓力,力主將差不多已經被警方控制住的暴K分子放虎歸山,只為摸清他們可能藏在東州的秘密窩點。
當時,遠在東海省城的朱廳,亦是為這個大膽的決定,心跳不止。
要不是自家女兒心屬對方,就是武曲星下凡,朱廳都不會擔這個責任,讓陳書放手去干。
最後如陳書所料,一舉蕩平。
這也是朱廳的得意之作,當初就是他,以省廳常務、常務副廳長的命令,一反常態的任命了陳書為現場總指揮,所有人必須聽從陳書的指揮。
朱廳緩緩開口,聲音中少有的帶着對年輕人的鄭重:「這個年輕人的確有些令人驚嘆。先是在南疆如此惡劣的逆境中,以一當十勇立頭功。後邊在東州的反k行動中,又展現出了卓越的指揮才能。
「老馬,就像你說的,陳書當得起有勇有謀。可這一切,又和部里的文件有什麼關係?部里只是讓東州市公安局接案,文件里可是半個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