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瞬時頭破血流,蹬了幾下腿,之後就沒有動靜了。
徐玲玲伸手摸了摸男子的頸動脈,緩緩收回了手。
然後,她快速起身,去樓上換了一身衣服,拉出角落裏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打開男子帶來的裝錢的袋子,發現裏面只有白紙,根本一張真幣都沒有。
她似乎早有預料,扔下袋子,拉起箱子走到門口,關掉所有燈,打開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兩人。
徐玲玲的表情驚恐無以復加,呆了一會兒才到:「你們……你們……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廖蒔蘿笑嘻嘻地道:「早就來了,那個男人來之前就來了。」
徐玲玲更加驚恐:「你們為什麼在我家門外偷窺。」
廖蒔蘿笑眯眯道:「說偷窺多難聽?我們這是好奇,在觀察你。」
徐玲玲已經無語了,為什麼平時看起來高冷的廖懂,居然是這樣一個廖懂!
文柔道:「你打算去哪裏?」
徐玲玲摸了摸行李箱道:「泡菜國。」
文柔道:「你知道我們國家與泡菜國有引渡條約嗎?你這種沒多少錢的人去了也會被引渡回來的。」
徐玲玲道:「那我怎麼辦?在這裏等死嗎?」
文柔道:「或許,你可以請我們進去喝一杯,講講你們跟地上那個之間的恩怨情仇。」
徐玲玲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打開門,讓兩人進來,三人走到沙發邊落座,不遠處的酒櫃旁地上,還躺着一個剛剛死掉的屍體。
鬼魂兒還飄在屍體上空,一臉懵逼地看着地上的自己。
廖蒔蘿看看茶几上的酒瓶和兩隻杯子道:「這杯子上有毒還是酒裏面有毒?」
徐玲玲不語。
看樣子徐玲玲和男子在見面之前,都已經打好了小算盤。
男子用膠袋子裝了白紙裝假錢,肯定是要跟徐玲玲撕破臉了,果然在她倒飲料時動了手。
徐玲玲提前準備好了毒酒,還不去數錢,也做好了錢是假的,要人命不要錢的準備。
文柔道:「來,講講你跟那個傢伙的恩怨情仇。」
徐玲玲也不再遮掩:「我不後悔殺了他,他該死,他害死了劉杭!」
飄在半空中的男鬼聽到徐玲玲的這話,似乎終於緩過神兒來,惡狠狠地沖向徐玲玲,伸手掐住了徐玲玲的脖子,想要掐死她,但難過的是,他的手直接穿過徐玲玲的脖子,根本什麼都掐不住,鬼物無法影響現實世界。
所以有的人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一般都是沒有用的。
除非像寶寶一般,遇到貴人,才有能力改變命運。
廖蒔蘿在旁邊興致勃勃地看着男鬼衝擊徐玲玲,確沒有一點效果。
男鬼的不甘和折騰,改變不了徐玲玲地娓娓道來。
原來,十年前,劉杭作為老師眼中的好孩子和殘疾人,被董事長的兒子——飄在半空中的哪位嫉妒和欺凌。
董事長兒子經常會糾集幾個自己的學渣跟班,攔住劉杭進行凌辱。
他們不但霸凌劉杭,還調戲年輕美貌的舞蹈教師徐玲玲。
徐玲玲一次在校園一處角落被他們攔住,調戲羞辱,正好被坐着輪椅經過的劉杭遇到。
劉杭即使自己身有殘疾,依然衝上去保護徐玲玲,自己被他們打得頭破血流。
單純善良的天才畫手劉杭和被感情深深傷害過的徐玲玲從此相遇、相知、偷偷戀愛了。
幾個學渣發現了兩人的師生戀之後,對兩人的欺凌變本加厲。
那次,他們搶了劉杭給徐玲玲畫的許多速寫,讓劉杭去天台拿,劉杭為了拿回愛人的速寫,上了天台。
幾個學渣在天台對他進行了毆打和欺凌,還將速寫扔下樓。
劉杭拄着拐去抓飄落的速寫時,校董兒子突然惡向膽邊生,給了劉杭一腳,劉杭站立不穩,從天台摔了下去。
徐玲
一百零四 十年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