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有張魯,江東有孫策,再加上劉表本性不過是一介自守之賊。
劉璋一通盤算,他自覺不必憂心於荊州了。
以前的時候他為了和睦劉表,不使劉表干擾到他平定南中、驅逐張魯、北進關中的軍事活動,不得已和劉表結盟交好,同劉表這位宇內名士虛以委蛇,以確保益州東面的安寧。
而如今,在荊州劉表多面樹敵的情況下,劉表當是沒有什麼餘力做出威脅益州的舉動了,劉表的注意力需要多多的放在荊州的東面-——抵禦江東孫策的橋頭堡江夏郡上才是。
此外荊州的士卒,水軍或許有一二可取之處,但陸軍卻是無甚大用,從蔡瑁、張允統帥倍於張魯的荊兵,然而拿不下上庸就可以看出。
再加上劉表這位荊州牧,不過是得荊州北部的世家大族擁護而坐穩的,荊南的大部分地區劉表並沒有深入掌控,荊南之地只是名義上臣服劉表罷了。
內憂、外患,劉表自是不足慮也。
益土無憂於東面。
不過劉表雖是虛弱,但劉璋對荊州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想法,畢竟這個時代北方才是爭霸的主場,南方不管從人口、土地來說都算是偏鄙之地,沒有太大的可取之處。
南方真正被漢人開發完成,還要等待唐代,唐代有『揚一益二』之稱,而須得等到宋代,才有蘇湖熟、天下足的美譽出現,那時候,江南方可作為爭霸天下的基業,出現了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從南方起兵殺穿北方、一統天下的猛人朱元璋。
而在這東漢末年,當北方一統後,只需統一北方的霸主不似曹操一樣,在飛龍騎臉的時候自鳴得意、忘乎所以,弄出赤壁這等的大敗來,南方的勢力怎麼也不得割據。
就留着劉表放置在益州的東面,一個虛弱兼之無能的鄰居,對劉璋來說多少是一件好事,至少劉璋不必去憂心他這位同宗有什麼圖謀和打算,劉表一介自守之賊,雄心壯志未得存也。
一頓思慮完畢,劉璋喚來了兵曹彭羕,他口述,彭羕記錄:「發文書與公衡(黃權),不必急着去圖謀上庸的張魯,就留着張魯作為屏藩,隔開漢中和荊州,況且米賊張魯在上庸猖獗放肆,該着急的是劉荊州才是,我等卻是不用在意。」
「諾,明公說的極是。」彭羕點頭應下,同時贊了一聲:「自上庸攻打漢中,山高路險,需要逆漢水而上,張魯以區區上庸之地,萬餘甲兵,斷乎難以做到而由上庸循漢水而下,卻是地勢便利,朝發夕至的抵達襄陽,雖說張魯實力不夠強勁,但也足夠劉荊州憂心了。」
輕輕的拍了個馬屁,彭羕坐於案幾前,鋪開一張絹布,他沒有立即書寫,而是拿着墨筆思慮了一陣,不多時他思慮完畢,提筆書寫了起來。
作為蜀郡的名士,且和學士秦宓這樣的飽學鴻儒來往一二,彭羕的文才自然也是出眾的,不過軍情往來,他卻是不用去考慮點綴什麼,只是平鋪直敘的寫上了一封文書,而後待墨跡干透,遞給了劉璋審驗。
劉璋接過彭羕遞來的文書,他大致的瀏覽了一遍,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拍板讓信使發往漢中。
時間很快來到十月,劉璋驅車自長安而出,來到關中的隴原上,觀察起了冬小麥的種植和生長情況,他下了馬車,站在田壟上,神情若有所思。
起初,關中之地的主糧以粟為主,這一點可從商鞅變法的時候有納粟拜爵這條規則可以看出,秦漢之際關中百姓並沒有種植小麥的習慣。
直到漢武帝之時,由於長安作為帝都,長安日漸繁榮,人文薈萃,導致人口激增,官民的食糧供應逐漸成為難題。
而解決供糧問題的方法有二,一個是開墾關中荒地,增加糧食產量,一個是從關東運送糧食到關中,只是水路運輸路途遙遠,加上黃河險要,渭水河道迂迴曲折,運輸頗為不易,路途上的耗損也十分巨大。
所以要解決關中糧草不足的問題,惟有立足於當地,以三輔為中心,即關中地區的農業為主,來維持長安這座帝都所需的大量糧食和海量的物資消耗。
這個時候秋種夏收的冬小麥,便得到官府的重視和推廣,在官府的推動下,關中百姓開始種植起了冬小麥,使之得以與粟或大豆輪作,緩解了只種粟時青黃不
第410章 稻麥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