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
當劉璋的車駕緩緩停下,河東太守王邑,領着河東的一眾僚屬,齊刷刷的拜倒在地,向劉璋施以大禮。
「臣等見過明公。」眾人似乎做過綵排,這一句敬語說的是分厘不差,稱得上是異口同聲。
「卿等不必多禮。」劉璋做出一副禮賢的姿態,上前將河東太守王邑從跪拜的禮節中扶起。
同時劉璋打量起了王邑的相貌身形,作為大漢的官員,能做到兩千石的祿位,王邑的形象經過了官方的篩選,臉型正派,眉目端莊,身形筆挺,氣勢衝然,自有一股子名士派頭。
「請。」劉璋反客為主,邀請王邑同他一起坐上馬車,和王邑同乘往安邑的方向而去,當下這離城數里的野外,終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不多時,劉璋同河東上下官吏來到了安邑縣寺,依次分主客坐定。
先是撫慰河東上下官吏一番,而後劉璋單刀直入,向着王邑言道:「聽說王卿以前學於故太尉劉寬,才學非常,堪為博士,吾素來仰慕卿的才學,此行河東,欲邀王卿同我一起返回長安,也好早晚請教一二,不知王卿願否。」
王邑聞言,推脫的話語在口中盤旋一頓後,他生生的咽了下去,拱手向劉璋應道:「得明公見重,實在王邑的福氣,我願隨明公前往長安。」
逢着天下亂世,在河東自擅威福數載,王邑確是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不願捨棄權柄,讓於他人。
這也是前面朝廷任命高幹為新任河東太守時,王邑舉兵對抗的緣故,按理如今王邑也應該把握住掌控河東的機會。
但在去年被高幹圍困在安邑,同時見識了蜀軍的兵鋒,王邑明白了自己不是能成就霸業的人,割據河東的心思一下子就淡了下去。
王邑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只要能保住家族和富貴,他打算對面前的明公聽之任之,畢竟素來聽聞這位大司馬仁德無雙,乃當世的長者,想來奪了他的河東太守一職,肯定會從其他地方補償他。????很快,正如王邑所推測的一樣,劉璋出言撫慰他道:「卿隨我往長安居,自當有所任事,不至於空耗才學,虛度青春,吾意以卿為雍州刺史,卿可願擔此任。」
「邑唯明公之命是從。」王邑繼續擺出順服的態度,眼下他是投劉心念起,剎時天地寬,任由劉璋擺弄處置。
撫慰完了王邑,劉璋擺開了一場宴席,宴請起了河東一眾官吏,同時在宴會上,他宣佈任命法正為河東太守,賈逵為河東長史,對河東之地的人事進行了調整。
居於安邑數日,除卻更換河東太守的人選,劉璋做出了遷徙河東望族衛、范二家到關中的舉措。
這裏劉璋並非是強逼着衛、范二家遷徙到關中,而是問詢了衛固、范先二人的意見,意料之中的,衛、范二人同意了遷徙一事。
畢竟河東作為關中的屏藩,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河東早晚城外袁紹和劉璋激烈鬥爭的戰場,家族留在河東,對衛固、范先二人來說,一個不好就是家族傾覆的下場,當然是遷入關中保全家族為上。
此外關中地廣民少,衛固和范先也用不着擔心沒有足夠的土地來供給他們的家族,同關中的土人因為土地的問題發生衝突。
在安邑停留幾日後,劉璋繼續了前行的腳步,他來到了東垣城,接着由東垣向絳邑縣而去,而後繼續往前,離開了運城盆地,來到了臨汾盆地。
他望着流竄不息的汾水,見到了峨嵋塬,也即是後世里的玉璧城所在地,當然,眼下峨嵋塬上只是一片空地,沒有什麼城池築起。
『高歡快樂城。』劉璋眉眼一彎,露出了一個壞心思。
淮南。
自壽春被曹操奪得,袁術的一日過的是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在淮南之地爆發旱災後,袁術連軍士的糧草都難以籌全,導致麾下士卒處於饑寒交迫當中。
而軍士雖苦,可卻比不得江淮的百姓,江淮一帶當下是民不聊生,原本炊煙相望、民生富庶的淮南之地,許多郡縣都斷絕了人煙,甚至於爆發了人吃人的慘劇。
治下民不聊生,賦稅不足。在江淮苟延殘喘的袁術的日子自是越發不好過了,由於拿不出足夠的糧草,他麾下的軍士部曲紛紛叛逃,離袁術而去,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