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見別駕劉先表示出了贊同的意見,同意了自家的謀劃,並且沒有不知趣的詢問給他出謀劃策之人的身份,也沒有問詢發往到益州的文書為何劉先不曾知曉。
聰明、識趣,劉表在心底給劉先給出了兩個判詞:「既然別駕沒有異議,此事便這麼定了,我意以蔡瑁為主,張允為副,整頓兵馬,冶治器械,來日待劉季玉發兵漢中後,再讓蔡瑁、張允攻取西城、上庸,協助劉季玉一二。」
說話間,劉表眼神在蒯越的身形上不時掃過,向劉璋發去文書,提出自西城、上庸攻打米賊張魯的計策,正如劉先所料,乃是蒯越私底下向他獻出的計策,而且蒯越並不想居功,只是言說為他效力,那是蒯越應做的事情。
於蒯越愈發恭敬這一點上,劉表很滿意,他想着日後拿下西城、上庸,到時候將西城、上庸、房陵三地置為一郡,放置在荊州治下,一來絕了劉璋討要西城、上庸的念頭,二來令蒯祺為太守,作為蒯氏的恩賞。
至於西城、上庸、房陵三地置為一郡的郡名,劉表已經想好了,就喚作漢興郡,取漢家劉氏興盛之意。
「使君明睿,當是如此。」劉先和蒯越各自拱手贊了一聲。
面有得色,舒暢無比的劉表隨意的問上了一句:「以卿等之見,劉季玉拿下漢中、討平張魯需要多久?」
劉先率先開口,作為別駕的他,看上去還沒有完全得到劉表的信任,就發文書至益州一事,他竟是全然不知曉,這個時候自當好好表現一番:「以我之見,短則一年,長則兩三年也未必。」
在劉先身側的蒯越,卻是沒有跟隨着答話,只是靜默的聽着。
「哦,別駕何故有此見解。」劉表身形微微前俯,擺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於劉表心中,他自認為張魯佔據的漢中,同劉璋所佔據的巴地、蜀地、南中相比,乃是以一當十的局面,無論從戶口、錢糧等那個方面考慮,劉璋都有着極大的優勢。
而劉璋以十倍的力量攻打張魯,張魯如何能抵抗的住,劉璋就算是耗也能耗死張魯,因此劉表心中的預期,短則三五月,長則一年,張魯必敗於劉璋之手。
劉先擺正身形,面色淡然的解釋道:「雖是巴蜀之力十倍於漢中,但米賊張魯於漢中經營日久,漢中士民大半信仰天師道教,對張魯傾心不已,此所謂人和也,其次漢中乃是四塞之國,自蜀地進入漢中,必須攻破陽平關,而陽平關夾於山間,當道而立,甚是難以攻取,且攻城之事,必將拖延日月,非數載豈能功成,此所謂地利也張魯雖是只佔據漢中一地,但手握人和以及地利,劉益州想拿下張魯,只怕是不易。」
蒯越眼神中精光閃爍,片刻後他出席道:「使君,劉別駕之言甚善而且越聽聞張魯這段時日來,亦是不曾停歇半刻,張魯於陽平關外走馬嶺上修築了城寨,同陽平關形成犄角之勢,並加固了陽平關的城防這般情況下,劉益州縱有智謀,麾下又有虎狼之師,但想拿下陽平關,攻取下漢中,亦非易事爾,不經春秋夏冬,恐是難以拿下。」
兩位謀士皆是對劉璋拿下漢中表示有些困難的情況下,劉表卻還是有不一樣的看法:「我總覺得劉季玉能輕易拿下漢中,年輕人,火力旺,而且細觀劉季玉的所作所為,無論是平定巴郡、還是抵定南中,劉季玉皆是沒有拖延時日,行軍打仗都是侵略如火的性子,恐怕不會耐着性子攻打陽平關,或許會找其他的法子。」
此處劉表想起一件事情:「那個喚作吳懿的,吳匡家的子弟,不是被劉季玉派往了巴西郡嗎我記得除了陽平關的金牛道外,巴西有米倉道可以進軍到漢中。」
劉先照例第一個發言回應道:「使君,米倉道比起金牛道,道路更是崎嶇難行,若說金牛道上的陽平關一閉,能夠以一當十,那米倉道張魯只需遣數百人,便可擋住劉益州萬人大軍而自蜀地進軍漢中,除了金牛道和米倉道,別無其他的道路,劉益州此番,只怕要耐着性子,慢慢的同張魯糾纏了。」
蒯越隨後附和了一句道:「劉益州前番平定巴郡、抵定南中,所以沒有拖延時日,侵略如火,乃是因為巴郡叛逆乃烏合之眾,互不統屬,南中更甚,賊寇分佈於越嶲、益州、牂牁等郡,且賊寇中有豪族、有夷人,難以聯合劉益州以一心之軍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