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住所只是一幢普通民宅。
然而在這幢二層住宅附近,卻和回音古鎮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人們在這裏幾乎沒有走動。
他們默默限制着自己的行動,而將這幢平平無奇的木屋團團圍住,任何一個角落都有人時刻關注,仿佛絕對不能容忍屋內有東西逃出去一般。
而且仔細打量。
就會發現圍住房屋的人,全部都是覺醒者!
即便沒有超越五階段的強者,但十多個覺醒者匯聚起來,直接帶來的壓迫力也相當足夠。
與之相對的,則是一個男人孤獨地站在屋子門口。
他正面看着周圍的覺醒者,後方敞開的房門裏,隱約能聽到婦人的哭聲。
圍住房屋的覺醒者中,有人對這個男人開口了:
「福爾茲,咱們還是進去慢慢說吧。」
「這天還在下雨,你一直把大家堵在門口,總不是個事兒吧?」
「進去?」
守在門口的福爾茲眉毛一挑。
他面對將屋子團團圍住的覺醒者,以及這看似給個台階下的勸說,態度分毫不退:
「有什麼話在外面說就好。」
「海拉太太這兩天已經受了太多驚嚇,你們進去,是想把她怎麼樣的?」
圍住房屋的覺醒者中,馬上有人回道:
「福爾茲,我們對普通人可沒有興趣。」
「你只要老實交代那晚發生的事情,我們保證馬上就走,這裏不會發生任何危險!」
福爾茲看向開口的男人:
「你們對她沒有興趣?」
「我看你們是忽視了她的感受!被這麼一群莫名其妙的覺醒者闖入家中,一個普通人會怎麼樣?」
附近有覺醒者高聲呼喊福爾茲的名字,發出質疑:
「福爾茲!」
「你要是真關心後面那個女人,就不該留在這裏。」
「這會兒裝什麼裝?」
福爾茲面露譏笑:
「我倒是想走,但你們讓我走嗎?」
「」
噼啪——噼啪——
雨勢雖小,但仍舊不停地從空中落下。
敲擊在房檐上的聲音綿密急促,仿佛在敲擊人們躁動的內心。
福爾茲的臉龐被雨水打濕。
但他仍舊堅定不移地守在門口,獨自與眾人對峙。
圍住房屋的覺醒者們雖然佔據優勢,但也沒人敢率先打破這份僵局。
因為福爾茲是一名真正的信徒。
他的信仰對象是一種自然有靈的概念,其技藝也是由信仰引發出的奇蹟。
若是和福爾茲產生矛盾,甚至爭鬥交手,倒也不算什麼。
可如果真把局面逼到生死相見。
甚至有人在混亂中將福爾茲殺死。
那麼一些莫名的霉運,就會纏繞上來,對殺死信徒的惡眾索取代價。
這種後果,並不是所有人都敢承受的。
又是幾秒鐘過去,福爾茲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向周圍:
「你們以為剩我一個就好欺負了?」
「有膽子就來試試看吧!老狗啃骨頭的時候,也難免要崩掉自己的爛牙!」
旁邊有覺醒者還想當和事佬:
「福爾茲,伱別誤會啊。」
「我們也是為了你好。」
「你的同伴就這樣突然沒了,大家想幫你」
砰!
福爾茲話都沒有聽完。
他冷哼一聲,將房門關上。
就和這兩天的情況一模一樣,房屋周圍的局勢又回到僵持。
回到屋內的福爾茲,則看到坐在壁爐前哭泣的海拉。
海拉是個性格溫和的婦人。
這幢小樓,也是對方在回音古河的全部產業,平時二層會給一些遊客當做住處。
海拉的生活,放在整個鎮子都是十分常見。
可現在,因為覺醒者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