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昨晚去殺時謙時,沒有告訴喻疏寒。
但在受了一早上的陰陽怪氣之後,白祈言的脾氣也上來了。
「我就殺他了,能怎麼樣?我不喜歡他看我的眼神,只要他不死,我早晚有一天會被他抓去做實驗的!先下手為強有什麼錯?」
說完這一句,白祈言似乎覺得自己沒怎麼發揮好,又緊接着補充道:
「我不管你怎麼想,但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來殺你!蒼鷹逐兔、虎嘯山林,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講?」
在大多數時候,白祈言都沒有自己的立場。
他就像是鏟屎官的附庸。
鏟屎官怎麼想,他就跟着怎麼想。
但那是做貓的時候。
若是做人,他自然會有自己的想法。
喻疏寒與他對視着。
明明只是片刻,卻像是過了很長時間。
最終,喻疏寒道:「沒說你不該這麼做,只是你做事太不穩妥了,要是被人抓住或查到,會有大麻煩。」
白祈言見他態度並不強硬,心裏自然也就緩和了下來,卻依舊微抬着下巴。
「我既然能摸過去殺他,那肯定是有把握的呀,不會被抓住的。」
「你算了。」
喻疏寒道:「你跟着我。」
話音剛落,他們就已經到研究所了。
車子停下,兩人下了車。
人類基地內沒什麼新建築。
所謂的研究所,其實是一座老舊醫院改的,從外面看稍顯破舊。
還好現在是白天,夜裏的研究所,簡直是拍恐怖片的最佳場所。
兩人才剛到,研究所里就出來一個身穿連體防護服的研究員。
「喻少將,我們這邊才剛接到通知,沒想到您來的這麼快。」
喻疏寒當然知道這些人不歡迎自己,卻並未戳破。
「我來是為了見受害者一面,問幾句話就走。」
「好好啊。」
研究員勉強笑笑,又將目光轉移到了白祈言身上。
「既然你有公事要辦,您身邊這位要不要先去接待室休息一下?」
白祈言脖子上還戴着項圈,異種的身份昭然若揭。
喻疏寒搖頭。
「不用,他跟着我。」
「好」
很多人都知道喻疏寒身邊的異種,簡直就是個魅魔。
此時看到喻疏寒將那異種帶在身邊寸步不離的樣子,研究員不由得在心中默默感慨,那些傳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當然,事實是。
喻疏寒察覺到白祈言正在逐漸失控。
這才寸步不離的看着他。
研究員領着兩人往裏走,一連上了好幾層樓,才終於走到了一扇乳黃色的防火門前。
推開門,裏面則是一間病房。
之間病房別說設施齊全了,最多也就是有床、能輸液而已。
此時時謙就躺在那張單人鐵架子床上,身上纏滿了繃帶,幾乎是一動都不能動。
帶兩人過來的那個研究員語氣十分恭敬的說道:「李老師,這是軍部的喻少將,是為了您昨晚遭遇刺殺的事情來的,問幾句話就走,您不用緊張。」
時謙閉了閉眼睛,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說出話來。
喻疏寒回頭看了研究員一眼。
「你先出去。」
研究員也沒多說什麼,很自然的退了出去,又順便將門給關上了。
等人走了,喻疏寒才開口問道:「事發地點的現場情況都已經弄清楚了,我來就是想問你,看清楚兇手相貌了麼?」
時謙視線落到白祈言臉上,隨後又轉移回喻疏寒身上。
「如果我說,我看清楚兇手相貌了呢?」
喻疏寒道:「那當然是再好不過,能夠節省許多人力物力。」
話音剛落。
白祈言就在一旁笑出聲來。
「你放心吧!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你堅持不懈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