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朝陽將海平面暈染成金黃色,海風中帶着些微濕微鹹的氣息,陸澤扶着欄杆,眺望着波瀾壯闊的東海之水,眼裏的光彩映照着慶國一片片大好山河。
他們一行人終還是踏上了回京的路。
只是並未如來時那樣乘坐馬車走陸路,在回京的時候卻選擇了走海路,婉兒還以為陸澤是因為大寶有句玩笑話「要是能夠去海上釣魚就好啦,那魚肯定大」,但後來才發現,陸澤是早早有了準備。
婉兒不免也有些興奮起來。
原本回京的愁雲密佈,她也不舍在梧州悠閒無憂的日子,但轉眼便想着趕緊去看海。
「夫君為何要特意繞遠路,坐船過海回京都?」
「當然是為了能夠...輕鬆一下。」
慶國的商業發展得益於那位叫做葉輕眉的女子,同時海運也極其的發達。
而慶帝這位一心想要統治大陸的雄心帝王,從來沒有失去到遙遠未知地征伐的打算,因為據說在海的另一邊,有着迥異於慶國的陌生國度,那裏似乎同樣有着神廟的神秘身影存在。
「第一次見到傳說當中的東海之濱。」
「初晨時的這般風光,的確如古人詩中描繪的那般模樣,水浸碧天天似水,廣寒宮闕人間世。」
婉兒那雙好看的眼睛極為明亮,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船板前。
這艘碩大樓船屬於工部特製,船上各種設施一應俱全,所以哪怕婉兒跟大寶幾人都未曾坐過船,但初次登船也沒半點不適,連大寶上來以後都說這跟在平地一樣。
「外面風大,你出來幹什麼。」
陸澤看了身邊的妻子一眼,直接把身上的外衣披在婉兒身上,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才放下心來。
未到初春時分,晨間涼海風還是極為刺骨,陸澤如今的體格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屬於非人,哪怕單薄外衣在身也不會感到絲毫不適,婉兒這個知心人是最為知曉陸澤體格。
她眼裏閃過幾分狡黠,笑意盈盈對着陸澤說道:「夫君如此貼心,難怪皇后娘娘那邊着急着選側妃,怕是覺得咱們府里不夠熱鬧,想着多些人氣才好。」
聽到這番話,陸澤一陣苦笑,只感覺此刻的腦袋似乎開始疼了起來。
在從梧州出發之前的陸澤便知曉了宮裏發生的那些事情,甚至慶帝跟陳萍萍倆人在太清宮前的談話,陸澤都知曉,只是皇后那邊鼓搗着給他選妃子,令陸澤有些啼笑皆非。
婉兒便是在宮中長大。
她清楚的知曉皇后對自己態度變化的原因是什麼。
婆媳關係一直都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解決的問題,更何況還是在皇族,而那位皇后娘娘還是有了名的蠢,只覺得婉兒先是李雲睿的女兒,然後才是她的兒媳婦。
陸澤與婉兒並沒有深一步談論宮中的事情。
但他們都很默契的跟宮中那兩位婦人不覺間就有了不小的距離。
老丈人林若弗對於這種事情倒是沒有怎麼放在身上,他能夠清楚感覺到陸澤對於婉兒的情分極為深厚,只要這樣便已經足夠,而且陸澤的身份,怎麼着都不可能只有婉兒一個在後院。
林相爺身為過來人,看的很開。
......
船帆破浪。
東方海平面上的旭日,不過眨眼的功夫便露出了全部面容,熾熱火紅的耀陽將天空顯現的湛藍無比,萬里晴空上只有幾朵形態各異的雲朵點綴其中,陸澤溫玉在懷,望着開闊的天地,心情同樣變得好了起來。
在許多人的眼裏,皇族中人都是屬於看重結果遠遠勝於目的。
但是陸澤恰恰是那種更喜歡享受過程的人。
他只是在偶爾的時候才會充當下陰謀詭計的織造者,陸澤很是貪婪的享受着在這個世上的每天,因為他覺得不舒心的按照自己念頭活着,尤其是在他還有足夠能力保證這種舒適生活的時候,就得好好享受每天才可以,榮華富貴與滔天權柄都是算在其中。
樓船上,陸澤不停撫摸着懷裏婉兒芊芊玉手,心裏默默念叨「美人更是不可或缺的」。
陸澤只是沒有想到在含光殿的那位太后娘娘,竟然想
440: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