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遍地,烽火如炬。
這場席捲天下諸國的戰爭被分成了三個不同的層面,夫子對上的是昊天,書院對上的則是來自於神殿、道門以及諸國門派當中的修行者,大唐鐵騎需要面對中原諸國聯軍以及北方野望的金帳王庭。
陸澤需要做的東西更多。
他需要一層接着一層的解決擺在面前的所有問題。
大唐皇帝李仲易的身體,在這場大戰開啟之後便變得更為羸弱起來,哪怕夏日苗頭已然冒出,皇帝陛下的身體卻沒有變得更好,皇宮養心殿屏風後的那處小屋成為了陸澤臨時的住所,年幼的太子李琥珀見證了這註定不會被史冊所記錄下來的畫面,同時在這場風雨當中迅速成長起來。
陸澤為太子太傅,承擔起來更多教導太子的責任。
大唐帝國自上往下的政令從養心殿裏不斷頒發出,世間第一強國宛若最精密的儀器一般開始有條不紊的運轉了起來,陸澤以整個中原為棋盤開始了熟絡無比的十九道縱橫,而手上握着的棋子並不算少,但這次畢竟面對着的對手是整個天下。
所以,這局棋,陸澤下的很認真,教的也很認真。
「殿下。」
「你可知大唐與西陵神國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身着華服的太子李琥珀虎頭虎腦,容貌繼承了皇后娘娘,小小年紀便是清秀俊朗,自大唐那場立儲大典之後的李琥珀便迅速步入儲君正軌,但是對於身邊簇擁着的這些人,他卻唯獨在太傅陸澤面前時極度恭敬,不是因為皇后娘娘再三叮囑過。
而是出自於某種骨子裏的直覺。
便如同歷任大唐皇帝面對夫子時那樣的感覺。
李琥珀猶豫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是...信仰不同?」
陸澤很是讚許的看了這位年幼殿下一眼:「不錯,在帝國內部雖同樣有很多唐國子民信奉昊天,但這種信仰跟西陵神國的信仰根本上就不同,唐人還信仰拳頭、刀鋒、灶火,唐人信仰自身,所以在曲妮老尼姑那些人看來,大唐便是沒有絲毫信仰的邪惡之土。」
戰爭最容易動搖信仰。
所以主動散了渾身功底、崩掉氣海雪山的葉蘇悄然從長安城離開,那位紅衣的葉紅魚則是默然跟在兄長身後,將夜原着里的新教會在戰火的硝煙土壤當中生根發芽,屬於昊天在人間的道統會逐漸的走向衰敗。
這是陸澤願意在南晉山林里唯獨放過葉蘇的根本原因。
陸澤默然的祝福這對姐弟好運。
「大唐玄甲鐵騎按照既定計劃,即將進入到燕國國都成京城裏。」
「冼植朗接替了夏侯鎮北大將軍的位置,大唐鎮北軍今日午時已集結在了岷山之東的華亭道,你可知為何大唐在這一戰里會將殺雞儆猴的目標選中燕國?」
這下,李琥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開口道:「因為燕國是諸國聯軍當中最弱的那個,兵馬最少,而是國度里沒有在天下聞名的修行門派,知命境大修行者更是寥寥無幾。」
「對,因為燕國最弱。」
陸澤默默想着在長安城裏表現得極度安靜的那對姐弟。
原着里的大唐最精銳的玄甲重騎因為李漁的愚蠢全部埋葬在了燕國國都成京,使得唐國在第一次伐唐之戰中面臨更加艱難的處境,眼下的李漁倒是安靜非常,只能說當能力與位置不相匹配的時候,早晚都會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最好的結果自然是不坐上不屬於她的位置。
陸澤同樣想起了隆慶皇子跟崇明太子。
「只能讓你們兄弟二人在九泉之下團聚。」
這一日,大唐悍然掀起了對於諸國的兇猛攻勢,大唐鎮北軍跟玄甲重騎勢如破竹的撕破了燕國披在身上的盔甲,僅十日不到的時間便攻破了燕國國都成京城的城門,燕國皇帝崇明持玉璽舉國投降,這位曾在大唐長安當了八年質子身份的皇帝,以階下囚的身份被再度壓回到了長安。
這在極短時間內結束的一戰,舉世皆驚!
對於諸國聯軍來說,燕國敗亡的速度實在太快。
而更令他們不解的還是大唐鎮北軍竟然敢以這種破釜沉舟之勢閃擊燕國,看起來竟絲毫不擔心北邊的草原蠻人趁
617:天地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