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費了好大功夫安頓好滿身酒氣的陳新城以後,陸澤跟李大為鬆了口氣。
剛剛在幫忙脫衣服的時候陸澤看見了陳新城胳膊上的那道極深的疤痕,搞得他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當年,意氣風發的陳新城在經歷了那件被誣陷的事情後,他的稜角逐漸被磨平。
跟妻子的離婚無疑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陳新城今天上午在所里接到的電話,就是前妻告訴他,佳佳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在家,在得知女兒去酒吧陪酒以後的陳新城怒不可遏。
可惜的是,晚上在酒吧外跟陳佳佳的一番對話,把他這個老父親的心傷的不輕。
「我的事跟你沒關係,我說一百遍也跟你沒關係!」
「你現在想起你是我爸來了?你是我爸你為我做過什麼?我最委屈最害怕的時候你在哪裏?我睡不着躲在被子裏整夜整夜哭的時候你在哪呢?你們離婚的時候考慮過我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種地方是正經女孩不該去的嗎?但我有家嗎?」
「我沒有家!」
看着女兒流着淚離開的背影。
陳新城心如刀絞。
......
「陸澤,你不回去睡覺幹嘛呢?」
哈士奇躺在沙發上,眼神有些莫名。
此時的客廳里正響徹着趙繼偉打呼嚕的聲音,趙繼偉的書房就是在客廳騰出的一片空地里,搭上了一張床,他對於自己這個二百塊錢搞來的新家還是十分的滿意,每天睡得死沉死沉。
陸澤搖了搖頭。
「我感覺事情還沒完呢。」
在門口的衣架上隨即響起了手機鈴聲。
李大為徑直走向鈴響的地方,指了指,開口道:「好像是我師父的手機。」
拿出手機。
來電顯示,尚憧倩。
「喂,尚阿姨,是我。」
「我師父現在喝醉了,沒法跟您說話。」
「佳佳啊?管管管,肯定管。」
「要不你先跟我說說,等我師父醒來以後我去轉告他。」
陸澤看着李大為掛了電話後直接拿起外套就要往外面走:「陸澤,我得出去一趟找找佳佳,剛剛尚阿姨的電話,她說佳佳現在還沒回家,估計是...又回去了酒吧陪酒。」
陸澤跟着起身:「那個,我跟你一塊去吧。」
哈士奇眼神里滿是不解:「你也去嗎?」
陸澤想到自己在曹建軍的計劃里可能要擔任的某種特殊角色,他覺得這次是一次不錯的鍛煉機會,點了點頭,正聲道:「我覺得我是得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
而這時候,剛剛好碰見夏潔打開屋門,睡眼朦朧的揉着眼睛走出來。
「你們倆在這說什麼呢?」
......
不久後,陸澤跟李大為踏入了Ti酒吧,進去以後仿佛踏進了另外一個世界,喧囂無比的氣氛很容易使得人的腎上腺素升起,絢爛各色的燈光在上方照個不停,音樂聲跟尖叫聲此起彼伏。
男男女女在舞池當中放肆的扭動着身軀,深深的享受着這種靡斐的氛圍。
陸澤進來以後很快在某個卡座上見到了一位穿着紅色連體短裙的少女,女孩在這樣的環境裏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這女生赫然就是陳佳佳,儘管燙着橘紅色的波浪卷,但臉上的稚嫩依舊清晰可見。
「幼,大小姐,我是花錢雇你來喝酒來了是嗎?」
「你就坐在這裏干喝酒啊?」
「那邊有客人,趕緊去陪客人喝酒。」
一位濃妝艷抹的V領銀色閃光裙女人,身上若隱若現,這女人是酒吧里的管事,叫做花姐。
花姐對着陳佳佳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桌,說道:「看見那個花臂大哥了沒有?你去給我把人陪好嘍。」
陸澤的口哨聲很合時宜的響起。
花姐轉頭看見的是一張俊朗的臉龐,陸澤的氣質在進入到這裏以後似乎瞬間就發生了很大改變。
之前高潮還戲稱,陸澤好好打扮一下絕對能夠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