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振華有些呆滯的聽着父母跟玫瑰在交流。
他們談論的話題是白曉荷,玫瑰似乎要到白家去看望一下白曉荷,黃振華本是以為白曉荷出了點什麼事情,但越聽越感覺不太對勁。
吳月江並沒搭理眼睛瞪大的兒子。
小老太太只是看着玫瑰,輕輕嘆了口氣,道:
「你非要去白家做什麼?」
「你現在雖說跟陸澤正談着戀愛,但去白家並不合適,你這時候着急去彰顯你的存在感?還是表明你這個正室大房的大度?」
吳月江的語氣並不好。
玫瑰聽着聽着眉頭就皺了起來,埋怨道:
「什麼嘛!」
「我就是單純的去看望下白曉荷跟孩子啊,哪怕沒有陸澤,我跟白曉荷也算是朋友,國慶回來京里,總是要去看看她的吧?」
玫瑰話音剛落。
客廳里的吳月江跟黃劍如異口同聲道:
「朋友?」
而黃振華這時候已然是呆若木雞。
他此刻的腦海里只迴蕩着兩個字...孩子。
玫瑰跟父母認真解釋了下她跟白曉荷之間的關係,她們兩個人很能聊得來,而且這一年來的聯繫很頻繁。
聽着玫瑰的解釋,吳月江兩口子只感覺有些眩暈。
玫瑰跟她男朋友的女兒的母親成了朋友?
黃振華滿腹疑惑想要詢問,但可惜不管是父母還是妹妹都沒有空搭理他,直到一家人準備出門前往訂好的餐廳之時,黃振華幽幽道:
「你們為什麼都瞞着我?」
此話一出,兩個姓黃的跟一個姓吳的,齊刷刷看向了黃振華。
玫瑰對着兄長擺了擺手:
「這種事情跟你說幹嘛呀,跟你又沒有關係。」
「司機小黃,別愣着啦,趕緊去開車。」
玫瑰她們在到達餐廳的時候,陸澤一家三口恰恰也剛過來,眾人便簇擁着去到了包房裏,吳月江詢問着陸庭生跟王雨舒有沒有忌口之類,兩人都表示沒有。
很快,道道菜餚被端上旋轉餐桌。
吳月江看着玫瑰,笑着對陸家父母開口道:
「我們家玫瑰在魔都,應該沒少給你們添麻煩吧?我跟我愛人,就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這杯就當是給你們接風洗塵了。」
黃亦玫的爸媽都是在清華園裏教書育人的教授,不僅在三尺講台上面能夠侃侃而談專業理論,在私底下場合同樣善談。
所以,包廂里的氣氛相當活躍。
陸澤跟玫瑰都沒有說話的合適機會,大部分時候都充當着聽眾,聽着家長們談論着跟他們相關的話題。
玫瑰悄聲對陸澤道:
「董事長。」
「今天的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董事長。」
陸澤沒好氣的白了玫瑰一眼。
在父母跟准岳父岳母的面前,他怎麼去擺董事長的架子?
其實,在外面的身份無論多麼光鮮亮麗,回到家裏,關上家門後,大部分人都是屬於家庭的普通人。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吳月江那邊,緩緩就將話題轉移到了白家跟白曉荷的身上。
吳教授知曉,陸澤一家人這般浩浩蕩蕩來到京里,肯定不單單是為了跟他們家見面吃飯,大概率還是因為那個不過五十天的小女娃白鹿。
陸庭生很是坦率的點了點頭,直接道:
「我們在後天會去白家,看看曉荷跟孩子。」
「玫瑰說要跟着一起去。」
黃亦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是的。」
黃家父母都驚訝於陸庭生的坦率,陸澤一家人倒是表現得很是直接,並沒有故意在黃劍如跟吳月江面前去掩飾什麼。
所以玫瑰父母乾脆也說明了他們的想法。
「我們只是希望玫瑰能夠平安喜樂、萬事勝意。」
「最開始知曉那個孩子的時候,我跟我愛人都很難接受,誰家父母都希望自家女兒能夠談個更簡單點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