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城,留仙閣酒樓。道友閣 m.daoyouge.com
底樓大堂,已經辦理入住的秦陽,領着洪泰、虛萍、明音和法王等人,在大堂小酌,休養生息。
隨着他們到來入座,原本周圍幾張擠滿了人的桌椅,紛紛空蕩蕩下來。
那些飲酒作樂,氛圍極好的人,看到秦陽他們到來,一個個如同見到鬼神一樣,迅速做鳥獸散。
結了賬,便是火速離去散場。
更甚至,整個酒樓大堂,原本嘈雜喧囂的氛圍,都隨着秦陽他們下樓來,而迅速平息,變得小聲安靜起來。
秦陽此前當街鎮壓羞辱劉賢的事跡,儼然已經傳開了。
現如今雁城的人,對秦陽他們皆都如避蛇蠍猛獸。
仿佛深怕走得慢了,就會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這些狗東西」
法王目睹這一幕,忍不住哼聲表示不爽。
「不必理會。」
秦陽卻是不以為然,絲毫也沒在乎這些人的表現。
法王見狀,卻是有些難以平靜。
他狂飲一碗酒,隨即看向秦陽,試探着詢問:「聖主,咱們此番揍了高爺的妻弟,真的沒事嗎?高爺回來若是知曉,不會」
話沒說完,但後面擔憂的心情,一覽無遺。
秦陽自飲自酌了一杯酒,放下空酒杯,擦了擦嘴角,隨即淡然輕笑:「若是死胖子當真對強取豪奪這種事情持支持讚賞的態度,那麼這個朋友,不交也罷。」
支持強取豪奪的人,自身必然也是這樣的人。
如此毫無道德底線的人,且無自身原則的人,秦陽素來敬而遠之。
雖然他們也曾不止一次的洗劫過別人,但,那都是別人主動送上門來的。
是別人強取豪奪他們,結果不敵,從而反被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兩種行為,是有着本質區別的。
「可是高家」
法王瞥了眼周圍,低聲提醒。
高家作為雁城的霸主,對雁城有着絕對的威懾力。
若是跟高家發生了衝突,他們這些人,唯恐走不掉啊。
「若真如此,那便也算是吾等眼瞎。」
秦陽再度飲了一杯酒,不以為然地失笑了聲。
那般灑脫的架勢,哪有半點擔心的樣子?
法王見狀,還想說些什麼。
但,話沒出口,被旁邊的明音扯了扯衣袖。
法王扭頭瞥了眼明音,卻見一身道袍,人到中年依舊風韻猶存的明音卻是淡淡道:「聖主英明睿智,對這些問題,豈會沒有思量?」
這番話,儼然是在提醒法王,少他大爺的廢話,免得惹了聖主心煩意亂。
法王聞言,心領神會,瞬間識趣地閉上了嘴。
一行人再沒有多話,皆都自飲自酌,打發着時間,等待着高明的歸來。
「噠噠噠」
而在酒樓大堂的氛圍萬籟俱寂時,酒樓大門外,突然傳來匆急的腳步聲。
突兀的嘈雜動靜,剎那間引得滿堂所有人紛紛側目。
秦陽他們都是情不自禁的扭頭,循音看了過去。
隨即卻是失望地發現,匆急而來的人,只是留仙閣的夥計。
所有人都是紛紛搖頭,意興闌珊地收回了目光。
秦陽他們也是沒有過多關注,再度自飲自酌起來。
卻是渾然沒有在意,夥計匆急而回的表情,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掌柜的!」
夥計歸來,直奔大堂櫃枱,火急火燎的招呼着掌柜。
「何事?」
正在櫃枱清點賬目的掌柜,沒好氣地扭頭看向夥計:「如此慌裏慌張作甚?若是嚇到酒樓客人,小心本掌柜扣你工錢。」
訓斥了句,掌柜的便是再度清點起酒樓的賬目。
「掌柜的」
夥計見狀,卻是顧不得跟掌柜爭辯,而是再度叫住掌柜,隨即不由分說的從懷裏取出來一份懸賞榜文。
「掌柜的,且請過目,看看這個!」
夥計將懸賞榜文遞了過去。
「這是何物?」
掌柜的狐疑地瞥了眼。
「掌柜的且看了便知。」
夥計神色焦急,不假思索的催促。
「你這混蛋,最好別沒事找事」
掌柜瞪了倉皇催促的夥計一眼,隨即沒好氣地劈手接過了懸賞榜文,不以為然地迅速拉開。
匆匆一眼,隨即掌柜猛地合攏了榜文。
「這是哪來的?」
掌柜的瞬間瞪圓了眼睛,神情駭然地看向了夥計追問。
「街邊,高家的人當街發放的。」
夥計湊近掌柜身邊,壓低嗓音解釋道:「高家的人說了,隱瞞不報者,重責。」
嘶
掌柜的頓時倒吸涼氣,略顯發福的面頰,迅速不安起來。
天吶!
這是什麼事兒啊?
無緣無故,怎地就攤上了這種事兒?
掌柜有些驚悚地瞥了眼秦陽,隨即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再度打開懸賞榜文,仔細印照,再三確認了懸賞榜文上的人物畫像,赫然乃是秦陽。
哎喲我的親娘
掌柜再度合攏懸賞榜文,驚悚的臉色,頓時左右為難起來。
高家發佈懸賞,滿城尋找秦陽蹤跡。
這怕不是什麼好事啊
秦陽前腳剛剛揍了高家少爺的妻弟。
後腳就如此大張旗鼓的滿城尋人。
若說兩者之間沒點關係,打死他們也不會信。
「掌柜的,咱們」
這時候,夥計卻是滿臉雀躍地看着掌柜。
「噓!」
掌柜的急忙豎指禁聲,隨即抓着榜文,揪着夥計匆匆離開大堂,去了酒樓後院。
「狗東西,你這是將老夫架在火爐上烤啊。」
來到後院,空曠無人,掌柜頓時氣急敗壞地將懸賞榜文狠狠地搪塞進夥計的懷中:「不知死活的狗東西,這種玩意兒,你是怎敢帶回來的?」
「就沖這人如此膽大包天,當街鎮壓羞辱劉家紈絝兒的姿態,這人能是好惹的?舉報他?若是被他知曉,以他連劉賢都敢羞辱的膽子,他不得屠了咱們滿樓所有人?」
啊?
夥計聞言,臉色驟變。
「可是,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