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你不必太擔心,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裏麼。?? 」宋青書伸手溫柔地撫摸着妻子的頭,故作輕鬆地說道。
「你如果真的沒事的話,剛才就……就不會特意出來再……再那什麼了。」周芷若臉色微紅,她素來心細如,自然不會被這樣糊弄過去。
「其實真的沒有太大問題,我體內的毒雖然還沒有解,但是已經穩定下來,而且我還找到了解毒之法,只要時間足夠,遲早會將體內的毒素逼得乾乾淨淨的。」宋青書將整件事大致說了一遍,當然一些比較敏感的地方,他就三言兩語帶了過去。
「万俟卨,萬圭!」周芷若一臉寒霜,「這次回到臨安過後,這筆賬得好好和他們算算。」
宋青書急忙說道:「万俟卨畢竟是南宋宰輔,平日裏身邊護衛森嚴,芷若你萬萬不可輕舉妄動,等我功力恢復過後,再找他們算賬也不遲。」
「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種莽撞之人,」周芷若眼波流轉,忽然話鋒一轉,戲謔地說道,「青書你素來謹慎,這次居然在李可秀手上吃了這麼大虧,是不是你看人家女兒漂亮,一想到馬上要成為人家的東床快婿,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看着妻子似笑非笑審視的目光,宋青書尷尬地笑了笑:「芷若你說的哪裏話,主要是金波旬花這毒防不勝防,聞到香味的時候就已經中毒了。」
「反正我不管,李可秀敢這樣對你,有朝一日必定讓他們李家上上下下雞犬不留。」周芷若聲音冷,這一刻她仿佛一隻憤怒的雌豹,充滿了殺氣。
宋青書暗暗心驚,周芷若平日裏看着像個溫柔無害的小白兔一般,一旦黑化起來,還真有點可怕,不過一想到她又是因為自己遇險才生這麼大氣,不由心中一暖。
「也沒必要弄得雞犬不留那麼嚴重吧。」宋青書畢竟來自後世,雖然已經漸漸有些習慣這個人命如草芥的亂世,可一般只會針對直接敵人,若是因為這件事讓李府家眷中那麼多無辜之人償命,他可沒這麼冷血,「更何況沅芷那丫頭還救了我。」
接着將李沅芷當初不顧名節也要救自己出去的經過說了一遍。
周芷若輕哼一聲:「你到哪兒都會惹出一堆風流債。」
宋青書一臉尷尬:「我和她只不過是兄妹之情……」他自己說起來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是麼,以你的性子就算是親妹妹你說不定都會弄上床,更何況這種情妹妹。」周芷若撅着嘴顯然對他這些年來的花心意見不小。
「我是一個正直的人!」宋青書神色一正,急忙表態道。
「切~」周芷若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好吧,看在李沅芷救你的份上,將來放他們家人一碼,不過李可秀這個罪魁禍必須血債血償。」
「可是……」宋青書面露為難之色。
「怎麼,你是怕成了李沅芷的殺父仇人,導致她恨你一輩子?」周芷若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似笑非笑地問道。
宋青書暗呼吃不消,急忙說道:「這件事日後再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不錯,李可秀手握重兵,要收拾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周芷若不再步步緊逼,忽然想到一事,一臉好奇地問道,「金波旬花毒性如此猛烈,你當時究竟怎麼逃脫的?」
「李沅芷給我爭取到機會後,丁典、辛棄疾這些人又暗中出手相助,我逃出城過後,毒性作,幸好遇上了小龍女……」宋青書將那天的事情娓娓道來,周芷若聽得臉色陰晴變化,儘管知道既然如今丈夫好端端地在眼前,但一顆心依然提到了嗓子眼來了。
「青書,之前我們都太大意了,你畢竟身系數萬人的前途性命,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實在太冒險了些,這次回去過後,我會和阿九青青她們商量,在你身邊安排護衛保護你。」周芷若指甲都快掐到肉裏面了,顯然聽到他之前那段驚險經歷,心中也是緊張到了極點。
「護衛?」宋青書苦笑道,「到時候是我保護他還是他保護我啊。」他習慣了獨來獨往,再加上輕功天下無雙,就算有護衛也未必跟得上他。
「我知道你武功高,可是武功高也有陰溝裏翻船的時候,比如這次,」周芷若語氣中充滿不可置疑之意,「如果有護衛在身邊,你也絕不會數次瀕臨絕境。」
宋青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