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昨天下午我出去過一趟」
見周書桓眉頭緊得能夾死蚊子,喬雅連忙解釋:「是蘭姐來找我,她說不舒服,讓我出去給她買藥,我着急去買藥,又想着她在辦公室里,所以就沒把鑰匙拿走。」
雖然不覺得這事跟沈寶蘭有關係,但周書桓還是把人喊來了辦公室。
得知重要文件丟失,沈寶蘭自然否認跟這事有關。
「我可啥都沒碰過,你自己丟三拉四,可別賴我頭上。」
喬雅哭得稀里嘩啦,「蘭姐,你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人進來過辦公室?這些合同和送貨單對廠子很重要,要是找不回來,我丟了工作無所謂,但廠子可能會賠很大一筆錢!」
沈寶蘭哼道:「你現在哭有啥用,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都看管不好,以後誰還敢放心把工作交給你?」
「昨天下午你來找我前,合同和送貨單都還在的」
「你啥意思?難不成是懷疑我偷的?我有病啊,偷自家的東西?」
沈寶蘭把喬雅罵了一通,轉過頭又向周書桓告狀,「你瞧瞧,你都請的什麼人啊,自己把沒工作干好,居然往我這個老闆娘頭上扣屎盆子,再留她做下去,只怕哪天都敢騎你脖子上作威作福了!」
此時的周書桓已然恢復了幾分冷靜和理智,也對沈寶蘭的態度產生了懷疑。
夫妻幾載,他太清楚沈寶蘭對金錢有多看中。
可對於廠子會賠一大筆錢這事,沈寶蘭竟然一點也不着急,反而一門心思的針對喬雅。
猜到合同沒有丟失,周書桓暗鬆了口氣,緊接着是怒火中燒。
「沈寶蘭」
「周哥,都是我的錯,是我有負你的信任,給你添了大麻煩,我也沒臉再留下去了,我現在就走。」
周書桓本想勒令沈寶蘭把文件交出來,卻不想喬雅忽然開口辭職,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蘭姐,希望我走後,你能幫着周哥把合同找出來,那些合同對廠子真的很重要。」
說完,喬雅提上包包抹着眼淚離開了。
小樣,跟我斗,姐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
瞧着喬雅離開的背影,沈寶蘭心頭暗爽,等轉回頭對上周書桓陰沉鐵青的臉時,頓時一陣心虛。
「那合同好好的放着咋會丟了,肯定是她丟三拉四沒收拾,我們再找找,說不定就找着了。」
邊說着,邊在辦公室里四處翻找起來。
辦公室是套間的格局,外間是喬雅的辦公區,放着文件櫃和茶水台,裏間則是周書桓的辦公室。
沈寶蘭裝模作樣的找了一圈,最後從文件櫃的櫃底下,「找」到了丟失的合同和送貨單。
「吶,你看看是不是這些?」
「我就說了嘛,是她自個做事馬糊大意,算她有自知之明自個走了,你以後可不能招這種年輕的小姑娘,做事一點都不穩當」
周書桓顧不上聽沈寶蘭的嘮叨,看過合同和送貨單,確認無誤後才徹底鬆了口氣。
他將文件放好,臉色陰沉的沖沈寶蘭道:「我會給你和媽買好車票,明天你們就回奉城。」
沈寶蘭一愣,脫口拒絕:「我不回去,我要留在這照顧你,陪着你一塊做事業,把咱們的電子廠做大做強。」
「沈寶蘭,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鬼把戲,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媽!媽!」
劉翠花剛收拾完家裏的衛生,正要帶孫子出門買菜,開門看到女兒着急忙慌的跑回來,忍不住數落:「大老遠的,你叫魂啊?」
「媽,書桓要趕我們走——」
一聽這話,劉翠花忙讓沈寶蘭進門細說。
聽完來龍去脈,劉翠花更加篤定女婿跟這個喬雅有不清不楚。
「咱們不能走,這一走不正好給那個狐媚子騰地?你說你蠢不蠢,女婿都要為那個狐媚子趕你走了,你還蒙在鼓裏啥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喊你過來盯着,兩人只怕真就勾搭上了!」
沈寶蘭愁眉苦臉,「那現在可咋辦啊?書桓已經去買車票了,他鐵了心要趕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