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鳳薇和阮氏說着貼己話,耿星霜便和曾氏逗着楊欣然,用了午膳後,又歇了一個多時辰,胡鳳薇和曾氏才回去。
耿星霜和母親一直將胡鳳薇送至大門處,看着她們上了馬車,正準備往回走,
就看到耿舒樓從馬車上下來,衣服皺巴巴的,有些地方還破了,就像被人按在地上來回摩擦後的模樣,再抬頭往他臉上看去,臉上也有些青紫的印記,嘴角還微微滲着血。
他這副狼狽的模樣,守門的下人看到嚇了一跳。
耿舒樓幾乎站不穩,身邊只有一個既是車夫又是小廝的方竹扶着,耿舒樓比方竹高半個頭,方竹只能勉強扶着他不摔倒,但是要是扶着他從大門處走到外院耿舒樓住的院落,還是有一定困難的。
「還不來幫忙!傻看什麼呢?」方竹斥道。
兩個守門小廝回過神來,一個去幫忙扶耿舒樓,一個問要不要請大夫。
「沒看到大少爺傷成什麼樣了,快去請!」
方竹斥罵了兩個守門小廝一頓,微微吁了一口氣,耿舒樓整個人掛在方竹的肩膀上,眼皮耷拉着,自從下了馬車便一直沉默。
耿星霜和阮氏對視了一眼,她們本想轉身就走的,方竹卻在這時看到了她們。
「大太太、六姑娘!」
方竹這麼一喊,阮氏和耿星霜自然不好再離開。
阮氏問道:「要不要我們幫忙?」
方竹一愣,按理來說,長輩遇到這種情況,不是先問原因嗎?
「已經去請大夫了是吧?伯爺、伯夫人和二弟妹應該都還不知道吧,金盞、金寶,你們快去怡得院、正院和映荷院去稟報一聲。」
「是,大太太!」金盞金寶應聲而去。
「大少爺!」
阮氏和耿星霜離開後,方竹試探的喊了一聲。
耿舒樓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掀開眼皮,瞥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方竹再不敢多言。
「耿舒樓是怎麼受的那麼重的傷?」
回去的路上,阮氏疑惑道。
「他應該不會說的。」耿星霜道,這些日子,耿舒樓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府里,府里人都認為他是去了平王府,為平王做事,但是耿星霜隱隱覺得事情或許並不是這般。
耿舒樓這一受傷,接下來幾日,耿荀夏氏姚氏不停的往外院耿舒樓的院子跑,伯府上上下下更是議論了一段時間,只是據金寶打聽,並沒有一人知道他到底是為何受傷的。
當然,對外是有個說辭的,說是耿舒樓一時興起,帶着小廝方竹去城外爬山,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得有些嚴重,所以就成剛進府時那般模樣了,只是這個說辭別說是耿星霜等人了,就連下人也沒幾個相信的。
春闈結束那日,耿星霜和耿星辰再次結伴去了考室外面接人。
和秋闈一般,在一群被折騰的面黃肌瘦、精神萎靡的考生中,眼神有光、身姿筆挺的楊傾墨特別的耀目。
「難怪李公子很羨慕那些武功厲害的人,六姐姐,你看楊公子哪裏像是從春闈考場出來的人,他就像就像」
「就像出門踏青,乘興而出,盛興而歸一般!」
耿星霜接口道。
耿星辰點頭,「就是這般!」
楊家和李家也各自來了人。
姐妹二人來這一趟,也就是看看人,其他的也做不了什麼。
耿星霜和楊傾墨說了幾句話,也沒有問他考的如何,感覺如何,只是讓他回去好生歇息,便準備登上伯府馬車回去了。
「要不霜姐兒,你送我回去吧?」
在耿星霜要上馬車之時,楊傾墨忽然說道。
「如何送你?你的馬車在前面走?我家的馬車在後面跟着?」
因今日楊傾筆要當差,所以來接楊傾墨回府的是楊府管家和他的兩個小廝。
「自然不是,那有什麼意思,連話都不能說!」
楊傾墨說着,忽然縱身一躍,坐到了伯府馬車的車轅上,拿着韁繩等着耿星霜耿星辰上馬車後再坐上車轅趕車的車夫愣了一下,他坐哪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