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舒淮沉默了,是啊,該如何和母親說,只是若是不說的話,母親就要給自己說親了,萬一她看上某位姑娘,那自己
耿舒淮陷入兩難之地。
「二哥,你為何不想成親?」耿星霜問道。
「因為因為因為我要先立業再成家。」
憋了半天,耿舒淮忽然就像茅塞頓開一般,「你看我現在一事無成,哪個姑娘願意嫁我?我不用去和娘說,想來娘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二哥,你莫要妄自菲薄,你看你,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品行優良,還有一身功夫,這幾年走鏢應該也賺了些銀錢,我們家裏這兩年也置辦了一些產業,就算娶不到名門貴女,但是找到一位相貌、品性、家世都合適的二嫂,並不困難。」
耿星霜笑眯眯的提醒道。
「是這樣嗎?」耿舒淮上下瞅了自己一眼,他有妹妹說的這般好?
「就是這樣!」耿星霜肯定。
耿舒淮又看向楊傾墨,楊傾墨亦點頭,「霜姐兒說的很有道理。」
耿舒淮頓時有些坐立難安起來,好不容易等到阮氏歇完午覺,他便去正屋找人了。
「金寶,快去聽聽,若是吵起來了,過來喊我,我得去勸着些!」
耿星霜立刻吩咐道。
「是,姑娘!」金寶答的爽快無比,立刻尾隨耿舒淮出了屋子。
現在屋裏只剩下兩人了。
「霜姐兒,你在楊家受到的委屈,我會為你討回來的!」
楊傾墨手指微動,似乎想要去握耿星霜放在桌上的手,只是最終沒有伸出去。
「你準備如何做?」耿星霜並沒有說些不用之類的場面話。
楊家三房所做之事,她到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膈應,只是礙於身份,以及並沒有拿到實質證據,所以她只能按捺下來。
她從來沒想過就這般算了。
「做出那件事的主要是三嬸和楊傾成,三叔也在其中出了力,大伯大伯母推波助瀾,只是大伯母一向沒有主見,完全聽命於大伯,她甚至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至於祖母我會和她說清楚的,她為人軟弱,耳根子又軟,以後我們也不住在楊府,所以見面的機會也不會太多。」
楊傾墨一邊說,一邊看着耿星霜的臉色。
耿星霜的關注重點則是,「以後我們不住在楊府?」
話一出口,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們還未成親,說什麼以後的住處。
楊傾墨似乎沒發現耿星霜的窘迫,點頭道:「嗯,我二哥已經寫信給我爹娘了,待父親這次述職回寧都,我們二房便會從楊府分出去,二哥已經在天寧街買了一處五進宅子,足夠我們一家住了,到時我們的婚禮也會在天寧街的宅子裏舉辦。」
怎麼就說到婚禮了?
耿星霜微微有些不自在。
「三叔三嬸和楊傾成,三叔三嬸是長輩,於禮法上我現在不能對他們如何,待我父母回來,由他們出面,至於楊傾成,他千辛萬苦的進了立才書院,既為了能考個功名,也為了結交更多的人脈,這事待我去立才書院後,便可解決。」
耿星霜立刻道:「就快要考秋闈了,你先別管楊傾成了,先專注讀書,你這幾年一直在外面跑,還寫話本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讀書,立才書院的那些秀才,就比如耿舒淮,他們是三天一小考十天一大考,那文章寫的可以堆滿半間屋子,就算天賦再好,後天不努力也是不行的!」
耿星霜一開口,就有些收不住話頭,等說完後,看到楊傾墨帶着笑意的眼神,那目光始終凝視在自己臉上,似乎蘊含着滿滿的柔情,看的耿星霜臉上發熱。
不過這次她好歹控制住自己,沒一直盯着他看,緩了緩心神,方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覺得我很囉嗦?不耐煩了?」
耿星霜雖然根本沒有從他臉上看到任何不耐煩的神色,還是忍不住問道,頗有些倒打一耙的感覺。
「沒有!絕對沒有!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這兩年雖然也讀書,也寫文章,將文章寄給老師批閱,但是無論是讀書還是寫文章,都是比不得立才書院秀才讀的多寫的多,你放心,你